“李贺是我爹,你们找他老人家干什么?”李云喜有些疑惑地问道。
陈风到想起来给自己留下玉简的人并没有留下他的名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
程沧海在一旁插言道:“我们进去见了你爹后再说吧。”
“那好,你们跟我进去吧。”
李云喜正要领着他们进去,一直在一旁站立着的叶全上前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伸出了一双小手,道:“我把你们领到地方了,可你们还没给我钱呢。”
程沧海微微一笑,将二两银子放到了叶全的小手上,笑骂道:“你这个小东西,还怕我们不给钱啊。”
叶全吐了一下舌头,攥着那二两银子就连蹦带跳地跑开了。
看着叶全离去的背影,李云喜不由得感慨道:“我家这个杂货铺一个月都不见得能赚到二两银子,他不过为你们领了一下路,二两银子就轻松地到手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陈风和程沧海也不搭腔,跟在李云喜的后面就走进了这间杂货铺。
等到陈风他们进来后,李云喜干脆将大门关了起来,没等陈风询问,他便主动地解释道:“估计今天也没什么生意了,还是关了门算了。”
跟着李云喜来到了后院一间阴暗的房间里,陈风一眼就看到了在床上躺着的一个老人。
可是还没有等到他坐稳身子开口说话,大门外头就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叫骂声和“咣咣咣”的砸门声。
陈风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地道:“这些打不改的畜生,看来刚才教训的还不够,我倒要看看他们说的这个曹哥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说完就朝着大门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李云喜跟在他身后不断地劝说着,说这帮人是惹不起的,让他消消火气,大不了给对方低头认错,赔礼道歉就是了。
陈风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听从李云喜的劝说,他打小就是个不怕事的主,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冲击筑基期的程度,这些混混怎么可能被他看在眼里!
还没有等李云喜动手,陈风上前一步就直接拉开了大门,打开大门后,他看到门口已经被将近二十人给包围了,他一脸怒意地迈了出去,怒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他刚一露面,原先被打的四个人就纷纷地喊叫了起来:“曹哥,就是这小子打得我们。”
“曹哥,快上去教训教训他,要让他知道平远城可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被他们称作曹哥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中年汉子,当他看到陈风的时候刚要发飙,突然又变了脸色,转过身去照准刚才那四个大喊大叫的人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耳光。
不光是挨打的这四个人,跟随着一起来的那些人也都懵了,他们不知道曹哥为什么不找陈风的晦气,却打了自己这边的人。
还没有等到他们询问,这个曹哥就点头哈腰地来到了陈风的面前,一脸谄媚地道:“这位仙师,小的姓曹名志远,刚才小的手下多有冒犯,还望仙师能大人大量,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陈风看了一眼这个曹志远,发现他竟然是个修为在练气六层的家伙,他满脸冰霜地问道:“那你领着这么一帮人来这里大呼小叫的,到底想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领着他们来道歉的。”说完之后,曹志远转过了身子,指着那肥头大耳的青年,大声喝道,“马大胖,你们几个人还不赶快过来给这位仙师磕头赔罪。”
这四个混混看到曹志远在陈风面前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再听到仙师这两个字,顿时就明白自己的脚是踢到铁板上了,招惹上了绝对招惹不起的人物,急忙跑了过来,‘扑通’一声就齐齐地跪在了陈风的面前,一边不住地磕头一边还不断地扇着自己的耳光,齐声道:“请仙师饶恕我们吧,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过我们吧。”
陈风厌恶地看了看跪在眼前的这四个人,突然眼珠一转,道:“我倒是可以放过你们,不过你们惊吓了我这位朋友,刚才还差点砸烂了他家的门板,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李云喜看到这些本来还凶神恶煞的一群人,突然变成了犹如见了猫的耗子一般的摸样,就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也已经十分满足了,在听到陈风不依不饶的言语后,便连连摇摆这双手,道:“话说开就行了,我也没有受到什么惊吓,门板还没有坏,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跪着的四个人听了李云喜的话,正要站起来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以便就坡下驴的时候,就听到陈风冷冷地哼了一声,吓得马上又跪了下去,马大胖慌忙从身上掏出来一块五两重的银子,放在了地面上,道:“这几两银子就算我们给的压惊费吧,仙师你看怎么样。”
陈风皱了皱眉头,道:“要说这五两银子确实不够多,不过,看在你们知错就改的份上,就先放过你们吧。”
这四人站起身来后,曹志远走上前来一脸谄媚的表情,道:“仙师,这件事我作为他们的大哥也有过错,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做东,在鸿运酒楼摆上一桌为你这位朋友压惊,还希望仙师和这位朋友不要拒绝我的一番心意。”
陈风欲待不答应,转念一想,自己还不知道要在这平远城停留多久,这平远城这么大,而自己对这里毫无所知,结识这么一个地头蛇倒也不错,便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看到陈风答应了,曹志远竟然好像是突然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兴冲冲地带领着手下的一班人走了。
曹志远等人刚一离开,陈风就吩咐李云喜将那五两银子收了起来,然后立刻就返回到了李贺的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