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武士上前,押着使者出殿,不一会儿斩罢报来。许波吩咐道众将,准备明日教军场誓师,务必要军伍齐整。大家答应一声,下去各自准备。许波与许永祥离开大厅,进入密室后,许波才笑着说道:
“你刚才所言所行恰到好处,早先我还担心你言行有失,不过如今看来,你已经深谙权柄之道了。”
“嗨,其实对于父王,我还是有些眷恋。想他生时对我颇多慈爱,如今回忆起来,倒是真有些伤感。所以刚才在众人面前,倒也非都是假意。”许永祥长叹一声道。
“你这孩子仁义厚道,很像当初年轻时的我。想当年如果不是许世良他背后耍阴谋,这王位也轮不到他来坐。”许波见此时大局已成,心内按耐不住想要说出真相了。
“原来当初父王与叔父,也有些曲折。这些年来,我只见你们二人,相互感情深厚,却没有多想。”许永祥诧异道。
“哼,你的母妃,早先本与我乃是情投意合的恋人,也是为了她,我才放弃了王位之争。可是那里想到,你父王早就垂诞于她,只是平时遮掩的好,可是登基后,马上就把你母亲招入王宫,册封为妃子。
许世良之所以对我恩宠有加,也只不过弥补心中的愧疚罢了。这件事在我心中埋藏了几十年,如今才对你言明,乃是因为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已经到了让你知道的时候。”许波看着许永祥说道。
“什么秘密?”许永祥瞪大了眼睛问道,此时他的心里,已经隐隐猜测到,这很有可能,与自己有莫大的干系。
“你母妃虽然被迫入宫,可是对我的真情不变,而且许世良后来移情别恋,把你母亲弃置一边。我怜你母妃孤苦,所以常常入宫解劝,我们本是恋人,又怎抵得了天伦诱惑,所以不久之后,你母妃就怀上了你。”许波异常认真地说道。
“啊,原来你才是我的父亲,我说为什么与您在一起,总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只是母亲从没提起,所以也不敢多想,如今方才恍然大悟。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许永祥听到此,才对这些年来,不管朝堂如何起伏,总是坚定地站在自己一方霍然醒悟。赶紧跪倒在地,待抬起头来时,双眼已含热泪。
其实心内暗道:“此人决不可留,如果这个秘密大白于天下,我继承王位,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了。”
许波只当儿子真情流露,赶紧扶起许永祥,慨然叹道:“你本是我的亲骨肉,岂能与别人相同。多年来我为扶你为王,日夜难眠,如今机会终于到来,等你正式登上王位,为父也该颐养天年了。”
这对各怀异心的父子,在密室中谈了一夜,第二天在教军场誓师。许永祥发出讣告,言明朝堂变更真相,诵读誓词之时,几度哽咽中断,大小军校尽都感其仁德,誓要锄奸扶正。
许永祥读罢誓词,点齐十万人马,只留五万精兵镇守南安。大军开东门而出,打起除逆报仇的旗帜,直奔王都虞城而来。一路上各州县纷纷响应,顺利来到虞城西门下。许永祥吩咐扎下大寨,然后派人叫许永涛出城搭话。
早有哨探报入王城,许永涛正端坐在金殿之上,与众手下商议,如何降服各州郡大员。得知许永祥带兵直临城下,叫自己出城搭话。当下带着众将,点齐一万御林军,开西城门而出,列成阵势后,架玉辇直抵阵前。
许永祥老远看到城内涌出一队人马,黄金伞盖下许永涛端坐玉辇之上,当下乘五级魔兽黑斑豹,来到两军阵前,大声喝道:“戗父反贼,有何面目生于天地之间,现今讨逆大军已到,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无能小子休要妄言,父王乃是练功走火入魔而薨,何谈戗父之言。你蛊惑王心,盗据大位,而无任何功德于社稷,只知谄媚对上陷害忠臣,尚不知自省。今不顺天意擅动大兵,弃国家安危于不顾,实乃罪大恶极。”许永涛大声喝骂道。
这两个兄弟各执一词,在阵前相互辱骂,最后恼羞成怒,都掣兵器上前厮杀。说真的,这许永祥的实力,还真的不如许永涛,十几个照面下来,已经招法混乱,只好败回本阵。许永涛也不追赶,带军自回王城。
看到这里或有人说,虞国王室不是还有三位武皇吗,怎么许永涛篡位,弄得子戗父兄弟反目为仇,也不出来管管。其实大家想想也就明了。
修者达到武皇之境,寿命已达三四百年,而就位国王的人,修为不一定太高,一般能到武王级别,也就不错了。所以王位轮替,都不知道几代了,在于他们来说,谁做国王没关系,只要是他们的子孙就行。
而且每代王位之争,也相当于养蛊,只有最后胜利者,才是最强大的,才能励精图治,保疆土不失王室永存。正因如此,所以每代王位之争,这些隐居于后的武皇,都不会插手。
暂且不提许永祥与许永涛二兄弟,为了王位大起干戈,只说退回合阊,等待时间的丁力。他派出大量密探,到虞国打探消息,果然不出谷浩所料,还没过一个月的时间,果然发生了二王子篡位,兄弟相争的局面。
听到这个消息丁力大喜,马上聚集文臣武将,商议起兵之事,可是此时谷浩却拦住他道:“你不要心急,现在还不是动兵的好时机,等半月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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