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不通,他们无法交流,云天更不明白她说话的意思,不过通过那飘着香气的鱼汤,他也终于明白了过来,肚中饥饿的他急忙抱起那鱼汤,两三下就喝的干干净净。
这个老妇人非常的和蔼,看向云天的她是那么的慈祥,因为如果他儿子还活着,恐怕也应该这么大了。
所以每当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云天,她就会想起自己的儿子,而云天现在身上所穿着的衣服,也正是他儿子的。
很快,随着老妇人走出去后不久,就带着另一个老人走了回来,满脸皱纹的他,脸上被岁月留下了太多的沧桑,每一条皱纹放佛都有着一段故事,但是那双眼之中带着的慈爱,却可以不需要语言的沟通就能明了。
看着这对夫妇,语言不通的云天也不知道如何的询问,而那一身的伤势此时都被包扎了起来,虽然还隐隐有些疼痛,不过却并不打紧了。
环顾四周,这个房舍非常的简陋,墙壁都是泥巴和木头混合而成,这样可以抵挡寒冬,而头上的房梁上,都是茅草和石块。
屋子里仅有的几样家具,也都是自己做成的,而墙壁上那张渔网,也让云天大概的明白了一切。
几番交流无果,云天也只能作罢,不过看着那床头摆着的两把匕首,云天倍感亲切。
拿在手中一股暖流,但是他却实在是想不起来这是什么,自己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而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失忆的他虽然痛苦,不过又能如何呢,于是开始用手语交流起来后,也算是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而当他走出这个房舍后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小村子。
这村子不大,三十多户依树而建的房舍颇有一些天地融合的感觉,只不过破破烂烂的木板证明,他们的生活条件并不好,当云天走出来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村民都开心的走了过来,淳朴的他们虽然不知道说着什么,但是很显然是在祝贺云天重获新生。
就这样,云天算是住在了这里,安稳的山村中,大家都是以捕鱼、狩猎以及少量的种植采摘生活,富裕的生活物品拿到百里之外的集市贩售回生活必需品,这是他们千百年来的生活方式。
这里的人很热情,对待这个语言不通的外人,他们没有丝毫的芥蒂,反倒各家各户都把他们视为好吃的东西拿了出来,这份淳朴,也真是让云天为之感动,尤其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他,更是体会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渐渐的,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白天帮助老汉捕鱼、劈柴,晚上则坐在月光下想着自己的身世,云天的心虽然空空的,但也算是比较充实,尤其是这种久违的感情,让他突然有一种想要永远留下的念头,就算是不知道自己是谁,这又有何妨呢。
经过了几日的相处,大家也算是彼此都有所了解,通过老汉的手语,云天也大概的明白,他是在这河水里救了自己,那时候的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整个人更是流血不止,若不是撞在了渔网上,还不知道要漂泊多久,到时候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了。
看着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这两把匕首,衣服上没有任何的标志,而这一黑一白的匕首上也没有,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又怎么会变成这样,云天每天晚上都会回想,但是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就这样下去不也挺好嘛,如果我真的是坏人的话,或许这就是改过自新的机会。”
看着那破破烂烂的迷彩服,还有那两把连寒光都没有却带着摄人心脾杀气的匕首,云天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但如果真是一个嗜血的杀手呢,或许这一次的遭遇就是让他重头再来。
原本这仅仅只是一个念头,但是随着日子的流逝他渐渐的觉得是一种反思,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虽然单调枯燥,但是云天却感觉心情非常的好,恐怕这是在没有失忆之前颠沛流离的生活,让他更喜欢这种悠闲的日子。
快要入冬了,这片接近北极的丛林总是冷得很快,所以为了挨过那漫长的冬季,大家都要开始准备了,而食物最多的自然就是就是那河水之中鲜美的鱼肉,每条都足有十多斤的大鱼,算是上天给与他们的礼物。
还有一个重要的物品可就是柴禾,而这一点,云天自然要大包大揽,不仅仅只是老夫妇两个人的柴禾,他要准备好更多,让大家都可以少忙一点。
村里子几乎上没有什么青壮劳力,有的只有老弱妇孺,虽然云天好奇的问过那些年轻人都去了哪里,不过他们的回答云天听不懂,但是他们脸上带着的伤感表情很显然是有什么事情,或许他们出门务工去了吧。
拎着斧子,云天再一次砍倒了一棵大树,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但是那足有一人多粗的大树他只要三四分钟就可以砍倒,放佛他可以看到那大树最脆弱的地方一样。
劈劈砍砍,将每一块都砍成半米多长、胳膊粗细,然后摞在一起用绳子绑紧后,在用一根木棍穿过,一前一后合成两捆,也就算是完成了一担柴。
村子附近的树木自然不能砍伐,而在其他的地方也有着规矩,基本上等于方圆百米只能砍一棵,而且必须是成材才可以,这或许就是这里依旧是丛林密布的原因所在。
这郁郁葱葱的树林环绕千年,但此时一股暗潮已经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