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见是自己老大的儿子,也急忙拉回脸上的面容,转过身朝这个少主子点头。
灰蒙思佳鄙夷的扫了四人一眼,尽管轮起好色来,自己也不会比他们四人要差。甚至他和自己的这几个叔叔也能同时去欢乐一把,但问题是,这几个叔叔现在要欢乐享受的女人不是他能接受的。
灰蒙思佳朝倒在树干上的娜曼姿看了一眼,她脸上虽然无比落寞,但却满是坚强。一时间,灰蒙思佳无比心痛,在他的心中,娜曼姿这种女子不该受到如此的侮辱。
“叔叔们,我记得你们的任务好像不是做这种事情吧?”
被灰蒙思佳满口的称呼为叔叔,又被他碰到了这种局面,四大名盗们顿时脸上无光,尴尬无比。
风盗咽下一团口水,朝灰蒙思佳走了一步,转移话题道:“少主,你怎么来了。”
“父亲的计划已经成功了,现在就只等我回去了。”
风盗喜道:“太好了!少主,我们陪你一块回去吧!”
灰蒙思佳摇摇头,道:“不用。天城有我和父亲就足够了,你们四个继续追踪炎,如果追到剑则还没找到他就不用找了,给我好好的守住剑则就是。”
“是!”风盗朝灰蒙思佳作揖,又看了娜曼姿一眼,道:“这个女子是炎的人,要不要……”
灰蒙思佳打断风盗的话,道:“这个不用你们操心,她就交给我。她是炎的亲信,大有利用价值。”
“是。”
风盗低下头,表面上顺从灰蒙思佳,但心里却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自己想玩玩吗?
灰蒙思佳向娜曼姿走近一步,朝她那发绿的脸上看了一眼,道:“快给她解毒!”
凡迪科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双手负在背后,静静的站在军营前,完全不顾在军营里发牢骚的狂龙。
狂龙的牢骚已经发了一天了。
终于,军营帐篷的风布被推开,狂龙从里面冲了出来,杉科紧跟在他身后,吃力的喊着,“老狂,老狂!”
狂龙朝凡迪科奔了过去,焦急道:“大参谋!你别这样冷静好不好!我都快急死了!老大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凡迪科依然纹丝不动,夜色下的他宛如本不存在一般。顿了许久,他那清脆的声音才从胸腔内传了出来。
“你着急,我们也同样着急。你那样暴跳如雷是着急,我这样安安静静也是着急。你觉得哪样更好一点?”
“你……”狂龙指着凡迪科的鼻子,顿时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手臂狠狠一甩,叹息道:“哎呀!老子说不过你!可是你倒是想想办法啊!难道老大一天不回来,我们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杉科凑了过来,微微低下头,道:“其实我也觉得老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恐怕城主遇上什么困难了。”
“对!”狂龙喝道:“趁今天夜里,和他们狗日的拼了!”
凡迪科转过身,冷冷的盯着狂龙,道:“不行!如果要拼,城主早就拼了。我们既然相信城主让他混进天城,我们就应该继续相信他才对。现在就和他们拼命,只会坏了城主的计划。”
顿了一下,凡迪科又道:“这些天我注意到剑则又来了不少高手,就算我们真的和他们拼命,也未必能如愿。”
哎!
狂龙捏紧拳头在身前一挥,喝道:“这真是他妈的!”
杉科伸出手,朝剑则方向的黑暗处指去,道:“你们看看,那是什么?”
黑暗之中,有两道绿色的光芒。光芒微微闪烁,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幽深。
狂龙觉得甚是眼熟,急忙迎了上去。
绿色双光的背后,同样是一道绿色的身影,只是在黑暗之中,像是披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薄雾。
狂龙惊讶的张大嘴巴,喜道:“是老大!”
当耶罗尔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经被牢牢的给捆绑住。他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凡布文和天城众大臣那憎恨的面孔。
耶罗尔感到气氛无比压抑,压抑的让他以为自己像是犯了什么错。
他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乔尔正站在父亲的身后。
父亲!
耶罗尔的声音很大,但却未能打破这种沉闷的压抑。
“丞相!父王呢!父王怎么样了?”
凡布文微低着头,双眼紧紧的盯着耶罗尔。
凡布文的眼神让耶罗尔有些不知所措,他来不及询问自己身上的绳索是怎么回事,而是继续询问着哈坦迪思的情况。
“快说啊!父王到底怎么样了?”
“他死了。”凡布文冷冰冰的说道。
耶罗尔的双眼瞬间凝固,仿佛在刹那之间整个世界已经停止了它的任何活动,所有的风停了,雨止了,一切都定格在听到这句话的前一秒。
耶罗尔垂下了头。
凡布文道:“大王子殿下,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耶罗尔似乎还没从哈坦迪思的死亡中苏醒过来,并没有及时的答复凡布文。
“哼!还有什么好说的!居然杀害自己的父亲,这个残忍的恶魔!”
“可恨!伪君子!原来他一直在装好人!”
“为了王位,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不过百密一疏,看他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凡布文万万没有想到身后的这些大臣居然会有如此的反应,和他们共事如此久,却也没有发现这些人居然是如此的义愤。
他们之中有很多都是些八面玲珑,精明透顶的人,是绝对不会在如此情况下说出得罪大王子的话的。难道他们就不怕这是个误会,而在大王子,甚至可能是未来的城主面前留下恶俗的形象吗?
不过仔细想想,耶罗尔这事也的确做的太残忍了。
大臣们议论纷纷,对耶罗尔指指点点,凡布文的问话顿时被淹没掉了。
凡布文还想继续问下去,但迎来的却是耶罗尔强烈的震惊。
耶罗尔道:“什么?你们怎么能说父王是我杀的,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父亲呢?”
耶罗尔真切的看着凡布文,道:“丞相,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害父亲!”
一胖胖的大臣从凡布文的身后走了出来,指着耶罗尔道:“你不要再装蒜呢!人证物证俱在,你这个杀害自己父亲的恶魔!”
耶罗尔朝这个胖大臣望去,顿时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清晰的记得,这个胖大臣是灰蒙思佳的人。
胖大臣说完后,又有几个大臣站了出来,对耶罗尔一阵刻薄讥讽的辱骂。
耶罗尔纳闷了,道:“人证?物证?”
凡布文挥挥手,几个士兵便从后面走了出来,其中一人双手捧着的短剑便是扎进哈坦迪思胸口的利器。
在士兵后方,又有一女子低着头走了出来。
耶罗尔仔细的朝女子打量过去,竟是菲拉。
菲拉接下来的举动让耶罗尔更加惊讶了。
不顾耶罗尔惊鄂的目光,菲拉迅速的跪了下来,眼泪像洪水一样滚滚而下,哭喊着:“大王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但……但我真的无法忍受良心的谴责。你和小姐对我的恩情,菲拉只有下辈子再报答了!”
耶罗尔道:“菲拉,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菲拉哭的更厉害了,也不朝耶罗尔看一眼,道:“对不起,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丞相了。大王子,你就承认了吧!看在老城主的份上,丞相也许会替你在二王子面前求情饶你一命的。”
胖大臣朝耶罗尔道:“大王子,你现在没话说了吧?杀死老城主的那把剑,就是你的!”胖大臣指了指被士兵捧着的剑。
耶罗尔望着那把剑,看看菲拉,又看看胖大臣,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脸冷冰的凡布文身上。
他糊涂了,也明白了。
我可怕的弟弟,这一切,是你蓄谋已久的阴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