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豪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刚刚离开不久,一群满脸死气的人,以一种快到离谱的速度,自正南方向,奔袭而来……顷刻间,“占领”了整个翔龙镇!这群满脸死气的人,为首的一个,是个瘦的皮包骨头的中年男子,长发及腰,满脸凶相,像是要随时择人而噬一般,如果,这时高清水还活着的话,一准儿就能认出他来,那个在二百多年以前,就应该死透了的,这世上唯一一个,能让他伤的一千自损八百的仇敌,也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倾心相交的挚友,歃血为盟的兄弟,余景天!
看着满目疮痍的翔龙镇,满脸死气的余景天沉默良久,须臾之后,便下令跟随他的众人,开始四下寻找高清水的所在,他自己,则是一跃而起,飞身上了一棵两人才堪堪能够合抱的大树,在树枝上坐下,自腰间取出一支横笛,不紧不慢的吹奏起来。
笛声悠扬,带着几许浅浅的悲伤,像是要寻人倾诉衷肠。
跟随他前来的那些,满脸死气的人,像是早已对他这样的习惯麻木了,听而不闻的,继续在废墟里面翻找,他之前吩咐的,高清水的尸体。 “景天大人,属下把这整个镇子都搜遍了,没有苏赏老头儿说的,遍地……”
说到这里,前来禀报的人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余景天一眼,见他没什么不悦,才继续又往下说道,“高清水的尸体也没有,苏赏老头儿他们的尸体,也没有……”
“这才像是他的做事方式,呵,高清水,我就说,我余景天,才是这世上,最最了解你的人罢,你偏不信……偏不信……呵呵……呵呵呵……”
余景天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笑着,笑着,竟就突然莫名其妙的哭了出来,手中横笛一挥,那个来跟他禀报事情的人,便顷刻间被碎尸成了不知多少块儿,瘫软在地,不多会儿,就散发出了腐尸才会有的恶臭,“高清水,你无处可躲的,我余景天不惜拿不能轮回,来跟人交换的‘永生’……哪就能让你如此轻易的逃脱!想当年,咱们歃血为盟的时候,你怎么跟我许诺的来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二百年前,我就死在了你的符阵之下,你……怎么可以,还独活于世!” “我知道,你这混蛋一定会跟我狡辩,说什么人不可枉死,否则,便会不得往生……呵呵呵,今天,要是被我抓到了你,我一定就亲手掐死你,然后告诉你……含恨而死,也是一样……不能往生的……”
余景天嘟嘟囔囔的又唠叨了一通,便伸手到了自己的后腰,摸了绑在那里的一只牛皮袋子在手,拔掉塞子,就仰面朝天的“咕嘟咕嘟”喝起酒来,一边喝,一边骂骂咧咧的跳下了树枝,狠狠的踩起了那个刚才被他用手中笛子切碎的手下来,就仿佛,那就是高清水,就是让他恨得牙痒的那个人一般,“高清水……高清水!你这个混蛋!混蛋!给老子出来!给老子滚出来!”
“景天大人!属下们在前面的街道上,发现了这个!像是……”
就在余景天暴怒的狠踩地上腐肉发泄怒火的时候,一个士兵打扮的,也是满脸死气的人,手捧刚刚自观星楼旁边的石板底下发现的几支金簪,朝着余景天的所在,飞奔而来,“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