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刚刚获得白塔传来的天元门梁栋刺杀丁尚明未果消息的长松门也是在门堂之吵作一团,乱成了一锅粥,掌门人陆仁泰更是怒形于色,当着众长老的面声色俱厉地对王副掌门质问道:“……你身为堂堂副掌门,占据高位理应为我长松门的传承与福祗尽心竭力鞠躬尽瘁,何以处处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天元门说话?你究竟收了天元多少好处?竟如此肆无忌惮一心投靠?”在这之前却是一干长松门的长老精英们为此已吵了半天,而之前一直在各种场合公开支持并派的王副掌门不但理直气壮的旧调重提,更是对陆仁泰以身在白塔的凡人小子丁尚明为支点阻挠并派的说法叱之以鼻大加嘲讽,才引得平日里一直表面亲厚的陆仁泰大光其火。
而这王副掌门修为虽然略逊陆仁泰一筹,但在长松门内的资格却是比陆仁泰还老上许多,在门内苦心经营多年,家属门人亲信占据高位者众,就是这次门内力主并派的主心骨,内有众多门众长老支持,外有巨无霸势力天元派的倚仗,根本就没怎么把陆仁泰放在眼里,依然态度很嚣张的与陆仁泰激辩,嗓门和气势一点都不比后者小,当即反唇相讥道: “我剑盟与魔道生死拼杀抗衡数千年,那么多先辈抛头颅洒热血方打下这片属于我们剑盟和长松的一片基业,难道不十派同心共同对抗魔道,还要脱离出去单干不成么?陆掌门此举至我长松几千年积累下来的基业和数以万计的门众身家性命不顾!行此险招,又是居何居心呢?”
“这么说来,在白塔那位公然违抗命令的你那位后辈玄孙王宏亮正是在你的授意下才敢如此放肆了?”陆仁泰起身离座双手背身踱到王副掌门面前,双眼因暴怒而眯成了一条缝,冷冷地望着王副掌门道,
“不错!”面对陆仁泰的咄咄逼人王副掌门却是毫不示弱,霍然从座位上站起,针锋相对地应道:“我那玄孙,虽然年纪小却也懂得十派同心与剑盟紧密联系搞好关系方能与日益强大的魔道对抗,光耀我长松门的道理,在白塔内也是和剑盟同道学子搞好关系打成一片,甚至为了我长松门日后并派利益而牺牲小我与天元派内门长萧老夫之玄孙女定下婚约,也好日后并派后互相有个照应,为了我长松门的利益可谓全心全意,老夫对此甚感欣慰!并以此子为荣……”这王副掌门不但大大方方承认了,甚至还把自己玄孙攀高枝抱天元门大腿的联姻恬不知耻贴上了为长松门牺牲小我的标签,摆明了是根本不在陆仁泰这掌门放在眼里, “是么?”陆仁泰虽极为不悦地冷哼一声,却也对此显得颇为无奈,只得转身向座位上走去,似乎对王副掌门的嚣张不得不忍下了,门堂之中众长老精英弟子见此情形,立刻呈现出数种不同的表情,王副掌门一派那些支持并派的人自是满脸的喜悦,而反对并派的众人脸上无不黯然失色,而那些举棋不定尚在观望之人却也个个面色凝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在众人眼里,一场短暂的交锋,看似就要以陆仁泰等人的无可奈何而惨淡收场。可就在此时,一些眼尖之人却突然发现那王副掌门的身后却是无声无息凭空多出了一人,身着长松门皂色的道袍,一个枯瘦干瘪的小老头,而在场高手众多却是谁都没看次人是何时来的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这么突然冒出来站在王副掌门的身后甚至连修为已达混元三重的王副掌门自己都丝毫没有察觉,还坐在那里一脸挑衅式冲上首的陆仁泰摆着臭脸呢,那老者已然出手,像抓小鸡仔似的揪着脖子把人高马大的王副掌门半举着抓在手里,绕是王副掌门位列长松门绝顶高手之列,被抓之下却是丝毫无反抗之力彻底被制住,门堂中那些之前还趾高气扬等着看陆仁泰笑话的各个王副掌门的心腹亲信不由得大惊失色,有的出言喝斥,有的干脆就想上前动手解救,门堂之中顿时乱作一团,
“何方狂徒快将王掌门放下,否则……”
“放肆!快住手!不然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老者转过脸来面对众人却是寒着脸冷哼了一声,在门堂中所有长老和各精英弟子立刻觉得一股浩瀚如海般的威压扑面而来,压得众人个个呆若木鸡委顿在地,却是连眉毛想动下都不得其力,而老者并不高大的身躯此时此刻却泛着幽幽兰光,显得无比伟岸,浩然之气让人无法正视。
“神玄境大能?!”在场众人震惊之余,很多人脑海里却是立刻反应过来,而此时那位不怒自威的老者却是放开了神识压迫,让门堂中各人无不大汗淋漓跌坐在座位上,心下也不甚揣揣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而那老者手里的王副掌门还被高举半空中并无放下的意思,而此刻后者大张着嘴满面痛苦却是丝毫也挣扎不得,让平素见惯了王副掌门威势的众人无不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