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到最后的关头,你有多少的把握?”
要命忽然间问了一句,死寂的眸子中,闪出一抹不甘和期待。
金衣人手臂一紧,把睡熟的奚留香搂入怀中,嗅着奚留香身上令人沉醉的味道。
“我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没有到最后的时刻,谁也不敢说就一定可以赢。你的赌注,已经下在我的身上,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我无所谓,活着和死了,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区别。”
“有区别,否则你已经不会继续活着,因为你不甘心,你的心还没有死,你还在等,即便是如此的痛苦煎熬,你仍然要等下去,等到那一天。而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改变,那些事情也有了些眉目。”
要命动容,目光波动起来。
“有眉目了吗?”
金衣人抿紧唇,薄薄诱人的唇,唇形优美动人,带着些许无情凉薄的味道。
“您……”
要命说了一个字,迎上金衣人的一双墨曈,不由得低下头去。
他明白,赌注在多年以前,就已经全部押在这个人的身上,从那一天开始,他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没有回头路。
眼前的人若是失败,这许多年他苦苦的煎熬,活着等待,就是烟消云散,他所有多年的期盼和努力,不甘和仇恨,都会化作水中的泡沫。
“您要我做什么,我会尽力而为。”
金衣人仍然没有说话,幽深无底的眸子,落在奚留香的身上:“她一时不会醒,我点了她的睡穴。”
“主子,主子但有吩咐,属下无不尽心竭力。”
要命深深地低下头去,言语中恭谨起来。
“你终于肯承认我是你的主人了吗?”
金衣人墨曈中闪过一抹精光,无尽的黑望向要命。
要命双手在轮椅上一个支撑,翻身跪在床榻之下,深深低头拜了下去。
“参见主子,请主子恕罪,任凭主子吩咐,绝不敢有违。”
“起吧。”
“谢主子。”
要命恭谨地双手在地上一按,飞身坐回到轮椅之中。
“你先下去吧,去做你早已经该做的那些事情。”
“是,主子,属下告退。”
要命缓缓后退,低头退出房门,伸手把房门关闭上,不由得微微长出一口气。
房间中的那位年轻人,让他越来越有敬畏的感觉,从那位年轻人十多岁开始,他选择帮助金衣人,当时更多的是盟友的关系。
“或者,已经就要到了最后的时刻,我早已经没有了回头的路,只有跟随主子,跟着他一路走下去。无论那条路,是通向死亡还是最高的顶端,我只能尽力走下去。主子,但愿您可以做到,属下相信您一定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