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文诧异地问了一句,低头看着奚青璧,温文尔雅的旦夕国右相,可以说正在盛年。过了不惑之年的他,俊逸出众,惊才绝艳,权势一时间炙手可热的右相,旦夕国的一等侯之位。
“记得皇上曾经说过,本想再加封臣的官职,但是臣的官职,已经做到了头,再无可加封。唯一可以加封的,就是公爵之位。”
“公爵……”
宫锦文眸色更深,公爵是旦夕国王爵之外,最高的爵位,因为外姓不得封王,而诸位皇子,也不是随意可以封王的。
诸位皇子,在成年后赐予府邸,出宫居住,或者外放到其他的地方。而这些皇子,只有皇子的血统,享受皇家的尊荣,并不能在朝中为官,也没有兵权和官职。
这样做,是为了以后储君即位着想,不令皇子们手中的权力的过大,给未来的储君造成困扰。
只有有功勋的皇子,才能被册封为王,因此旦夕国的皇子虽然多,到如今也只有三位皇子被册封王爷,这三位王爷中,就有宫锦文一个。
公爵是王爵以下,最高的爵位,但是一旦被封为公爵,就不得在朝堂担任官职,只是一个尊贵的职衔,不能参与朝堂大事,更不能再兼任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实职。
奚青璧如此说,就在暗示,他即位后,可以加封奚青璧为公爵,如此就是削了奚青璧权,奚青璧贵为公爵,只能在府邸养老,不能再继续掌握如今权倾朝野的权力。
“岳父是不愿意辅佐我吗?”
奚青璧笑道:“太子爷英明神武,算无遗策,老臣已经老了,等太子爷即位后,朝野安定,也不需要老臣再多事,老臣也想去过些悠闲的日子,就求太子爷到时给老臣一个恩典。”
“你在担心什么?”
“老臣并无担心,旦夕国有幸,能得太子爷如此明君,乃是天下之幸,朝臣之幸。”
“英明神武,算无遗策,这是你们奚家人独有的奉承话吗?”
“老臣言出于心。”
“奚青璧,你忘记你刚才在爷面前的承诺吗?”
“不敢,老臣如何敢在主子面前有什么承诺,老臣一切听凭主子的吩咐。”
宫锦文伸手用一根手指点着奚青璧父子三人:“就是这句话,你们给爷铭刻在你们的心中,不要忘记就好。”
“臣等遵旨,请主子吩咐。”
几个人又是一番的密议,直到快用午饭的时候,才算是商议妥当。
奚青璧示意让奚宁邦和奚宁远先出去,二人磕头告退,悄然出了寝宫。
“岳父有什么话就说吧。”
“主子,您该去觐见皇上一次。”
“你说,父皇可知道,多年来我一直装傻的事情吗?”
“皇上睿智,主子是皇上看着长大的。”
“父皇……,已经知道了吗?”
“老臣不知,此事主子心中自然有数,皇上一直不肯另立储君,皇上对主子的爱护,主子该明白。”
“爱护?”
宫锦文冷笑,他的父皇何曾爱护过他分毫?
闭眼,痛苦和浓重的恨意,被眼睑所覆盖。
一连数日,不是在收拾盗门的烂摊子,为盗门弟兄们洗白脱离黑道走向光明大道在忙碌,就是在修炼那本相当变态的葵花宝典。
还要研究大杀器,秘密武器,毒药,迷药……
美容院、时装屋、茶艺楼……
买卖是越来越多,生意是越来越红火,她是越来越忙,累的一头栽倒在宫锦文的床榻上,就睡了过去。
她是准备做一个旁听者的,听这些妖孽们,是如何进行窃国大计的计划。但是,碰到了枕头和床榻,她就进入了梦乡。
朦朦胧胧,眼皮有千斤重,等她再睁开眼睛时,是因为肚子咕噜噜在抗议,不然她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太子妃,您醒了,请起来用午饭吧。”
来福很麻利地从门口跑了进去,跪在床榻之前,低头恭候奚留香的吩咐。
“是很饿啊,你们爷呢?”
“启禀太子妃,太子爷出去了,让奴才不得打扰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