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栽培,一手提携,奚青璧是他的心腹,曾经如兄弟,如朋友,如师徒。
奚青璧从未让他失望过,三十年如一日地侍奉他,为他效力。
他的心意,自来只有奚青璧最清楚,总是会事先安排妥当,不用他太费心。
这一点,奚青璧一直让他很满意。
在宫擎天的手中,把奚青璧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培养成为旦夕国的右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的权臣。
对奚青璧,他不是没有些微的忌惮和猜疑,那位文武双全的神童,从来都是一个非凡的人,拥有可以随时置人于死地的能力。在他的面前,一向恭顺,从未违逆过他的吩咐。
是他,一手培养出了这个权臣,也是他的心腹。
从皇后奚青莲的事情,夜鬼堂以及宫锦文的事情,奚青璧也同样没有让他失望。但是,旦夕国的未来走向,甚至储君的人选,谁能顺利继承皇位,都不能离开奚青璧。
经营培养的江湖势力,奚青璧从未对宫擎天隐瞒,甚至就连奚留香发明的那些武器,他也并未藏私,而是交了出来,用于装备旦夕国的军备,让宫擎天对他更多了信任和倚重。
“三十年那么久啊,好难得,自古飞鸟尽良弓藏,我父亲和皇上的交情不错吗?听说他们年轻的时候,交情很好。”
“是的,皇上和你的父亲,有兄弟之情,朋友之谊,师徒之份。你父亲能走到今天,是皇上一手促成。当初,你父亲跟随皇上时,才十五岁,是旦夕国的神童。”
“我父亲要是神童,皇上就该是神人,不然怎么可能使唤的一个神童滴溜溜围着他转,甘愿为他效犬马之劳。”
“奚青璧,是个难的人才,更难得的是他对皇上忠心耿耿。”
“他对皇上是没有得说,忠心无二,就连对宫锦文,也是诚惶诚恐的,当臣子给皇上打工,是一个难度极大的活儿。”
“皇上也不易,丫头你说呢?”
“皇上当然不容易,整天坐在那个冷冰冰硬邦邦的龙椅上,腰肯定不好。”
“哈哈……”
宫擎天畅快地笑了起来:“丫头,你说得很对,看起来你最懂皇上的心。丫头,若是有朝一日,你的夫君也坐在那个位置上,你要也如此的懂他,就是他的福气。”
“我懂他,谁懂我?”
奚留香叹息,一旦宫锦文坐在龙椅上,他们之间是否还能保持如今的关系,两情相悦,中间再没有别人,她不敢保证。不后悔给了宫锦文,若是不和宫锦文在一起,珍惜这段情,她会后悔。
“我看,您老也挺懂皇上的心。”
宫擎天微笑,还有谁比他更懂得皇上的心,因为他就是皇上。
二人欢快地畅谈,奚留香不知道,她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落入另外两个人的耳中。
“大皇兄,臣弟就知道父皇一定喜欢皇嫂,看父皇可是好多年都不曾如此开怀地笑过。可惜,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宫锦山用手指在桌案上写着,他不敢出声,此时他就和宫锦文在水榭下面的小舟中,小舟就停靠在水榭的下面,因此从水榭中传出的谈话和笑声,一点也没有遗漏地传入他二人的耳中。
他们二人,谁也不敢说话,深恐会惊扰了奚留香和皇上。
宫锦文默然不语,今日入宫来觐见皇上,是奚青璧亲自为他安排,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带进入禁宫。因此,他对奚青璧最后的一点的疑心,也荡然无存。
刚才,就是奚青璧暗中叫走了宫锦山,陪着宫锦文来听墙角。
宫锦文郁闷地坐在小舟之中,想不到他还没有见到父皇,他的女人就先见到了父皇,还谈的如此欢乐。
“您老说说,我也不能白来一趟吧,皇上好歹也是我的公爹,不能太小气是不是呢?”
“那是,可是你想要什么呢?”
“最好就是可以随意出入禁宫的腰牌,像莫刚用的那种,我以后就可以出入无避忌,光明正大地到这里来溜达了。可惜是夜晚,也没有能够好好看看皇宫,等下次来,很想偷偷地看看,那位皇上是什么样儿。”
“你果然够狠,有了腰牌,你以后就可以随时到皇宫里来拿走你喜欢的东西,不过丫头,你没有想明白吗?”
“想明白什么?”
“傻丫头,这里所有的一切,用不了多久,就都是你的,你何必费事儿呢。你想要腰牌,就给你一个,让你陪我说了半天的话,也不好意思不给你个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