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浅墨每天不厌其烦地问同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什么时候同房?”
现在这个问题又一次被抛了出来,岳青微微皱起眉头:“不可能。”
“丢了命也无所谓?”浅墨冷笑一声:“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这种好事,一般男人想都起不来,你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一边的解语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姻缘咒是有时间期限的,到了期限没有解咒,姻缘锁会加速缩紧,你就好自为之吧。”浅墨今天穿了一身牛仔装,腰间的皮鞭缠在腰间倒不那么突兀了,她不耐烦地说道:“命是你自己的,它对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解语气急了,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浅墨,你为什么非要逼岳青呢?”
“还有一个要求。”浅墨说道:“佩字玉佩,我要。”
这个要求就更离谱了,解语已经将那块玉佩送给了崔颖,那是岳家儿媳的信物,这个要求会狠狠地伤了崔颖的心!
“玉佩不在我们家。”解语望一眼岳白,见岳白的脸板着,料想他也生气了。
“我不管玉佩在哪里,我只在乎最终是我拿到手。”浅墨站了起来:“这是最后通牒,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以后,我要玉佩和岳青。”
她的语气如此决然,未等岳青有所表示,浅墨嘴唇轻启:“普庵祖师敕,天佑我女,我念所至,必遂我愿!”
小腿的刺痛马上传到了岳青的中枢神经,岳青紧咬嘴唇,锁在收缩,嵌入到皮肉里,有血渗出来,顺着自己的腿往下流……
见岳青紧咬牙关一声不吭,浅墨闷哼一声:“你倒是个汉子,记住,二十四个小时!”
浅墨一走,解语马上掀开岳青的裤腿,锁具完全进入到岳青的肉里,皮开了,肉绽开,血也流出来,袜子已经被血浸了,因为血凝固的原因,袜子开始变硬,岳青这才低低地说道:“有点疼。”
解语的眼泪滑落:“那姑娘不是开玩笑的,怎么办,只有二十四小时了,你这条腿……”
“玉佩送给崔颖了,就不能拿回来。”岳青坚定地说道:“妈,这女人简直是疯子,我宁愿断一条腿,也不会让她得偿所愿。”
“傻孩子。”解语内心纠结,抬头看墙上的挂钟,浅墨一定是算好了时间,现在正好是中午十二点,明天这个时候,岳青腿真的要保不住了。
哄着岳青进房间,解语悄悄地给崔颖发去一个短信,崔颖握着手机,咽了口口水,心里堵得直发慌,掏出随身携带的玉佩,崔颖叫来了婴宁:“把这个送到岳青手上。”
婴宁眨巴了一下眼睛:“为什么是我去?”
“叫你去你就去,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崔颖不由分说地将玉佩塞到婴宁手里,又直把她往外掀,婴宁真走了,崔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心里构建的围墙彻底垮塌了,失去的恐惧将她紧紧包围,婴宁的身子趴在门后,听着里面刻意压抑着的抽泣声,自己的眼眶也红了,她左思右想,正要离开,被苏柏一把扯到一边,她正要开口说话,苏柏“嘘”了一声,扯着她去到白逸的办公室里。
“我还要去送东西呢。”婴宁甩开苏柏的手。
“不用送了。”苏柏说道:“你和崔颖怎么一块胡闹,就不相信组织的能耐?”
唐三成哈哈大笑:“好了,玉佩先收起来,我们来说正事,婴宁,这事儿需要你帮忙,你附耳过来。”
婴宁听了唐三成的话,眼睛越瞪越大,最后把手捂在自己嘴上,完了,也不看苏柏一眼,低着头就离开,苏柏的心都快要痒死了:“唐老板,你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为了你好兄弟的幸福,我们可是豁出去了,这次什么手段都要用上了。”唐三成呵呵一笑:“那女的我们查明来路了,她来自云南。”
“云南?”苏柏不解:“不对呀,契丹后人不是集中在东北吗?”
“这个中间也有例外。”唐三成说道:“你不是百科全书嘛。”
苏柏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马上想起来了:“我知道了,云南省保山地区约有十余万阿、莽、蒋姓的‘本人’自称是契丹後裔,分属十来个民族,也一直极为迫切要求澄清他们的来历。”
白逸与唐三成交换了一下眼神,就知道考不倒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