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想了想,在走到分岔路的时候,他并没有往荆棘城的方向走,而是往泰戈尔火山岛的方向前行,走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时,他耍了个花招,专门走低矮的树丛,树枝的高度恰好让斥候不得不匆忙躲闪,而他自己则在一个转角加速狂奔,他跑的如此迅速,以至于他几乎将血魔史德利歌尔的灵魂给召唤了出来,在恶魔领主力量的帮助下,他在短短一分钟之内跑了两公里的路,远远将不知所措的斥候甩在了身后。
它们意识到自己察觉到它们了吗?或者仅仅以为是跟丢了人?但都没关系了,如果阿巴顿真的对鄂加斯的神谕坚信不疑,他不会为此而大发雷霆的。
他收摄心神,将血魔的意识压了回去,保持自己神智的清醒。当他呼唤血魔力量的时候,那无所不能的感觉极为诱人,他感觉到:无论自己如何修炼,凡人与恶魔领主或弃誓者之间都存在着不可逾越的天堑深渊,它们在危急时刻爆发出来的力量和体能可怖可叹,令他深深感到绝望。更何况他们还有琢磨不透的异能,比如仙德瑞拉的魔法剑和移形换位,比如耐萨基的空间裂隙和召唤分身。在平常的状态下,血魔也许并非恶魔领主中最强大的家伙,但一旦被敌人的鲜血所诱惑,它将变得无可阻挡。
他研究了戴蒙·拉尼克送给他的书,书中的内容大部分是关于在精神异域旅行时能派上用处的诀窍——比如如何通过疯子来监视世界,如何用强大的精神力赋予疯子催眠正常人的能力,如何融合疯子的灵魂来驱动死灵等等。
这些内容都毫无用处,只有当诗人成为疯子之后,他才能抵达那个精神异域,还需要莱昂这样的法师里应外合,把自己从精神黑牢中释放出来。更何况戴蒙·拉尼克可并非凡人,他是卡尔所认定的精神法术领域的大师,也许只有他才能在精神异域中保持清醒的头脑。
这么说来,卡尔到底是如何知道精神异域的呢?是亚山透露给他的秘密吗?还是他自行研究的成果?如果是后者的话,卡尔真是一位最伟大的法师。
但这本《精神的世界》还有一些内容,探讨正常人的精神和思维,这一部分让诗人非常感兴趣。照这本书的指导,诗人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体内存在的另一个灵魂,或者按照神谕者奈里夫的说法——另一个人格——正在蠢蠢欲动。诗人用《精神的世界》所教的方法,可以与这个人格进行有限的交流,比如:”请赐予我一些力量“或者”请不要妨碍我做事“,这一人格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因此诗人可以像对付宠物犬那样对付它。
但那也意味着,血魔的力量仍然未曾完全复原,因为它曾经对自己说过——只有当诗人获得另一位弃誓者的生命力量时,它才能真正复活。
还有一些有趣的事情,那是《精神的世界》对自我浅度催眠的探讨,它这样说:”通过浅度自我催眠,施法者可以短暂的改变自己的性格特征,让自己从沉默的人变成话唠,从呆板的人变得奔放,从保守的人变成浪子。。。。。。。随着性格的改变,人的样貌会在短时间内发生急剧的变化,其变化要比性格的变化更为明显。开朗的人额头饱满,眼神明亮,脸型宽阔,可一旦变成阴损之人,他的眉毛会下降,以至于挡住眼睛,额头会变得灰暗,脸型会变得消瘦。。。。。。。“随后,戴蒙·拉尼克详细将这个名叫“浅度自我催眠”的法术写了出来。
虽然戴蒙·拉尼克的描写异常轻松,仿佛此法术天经地义,丝毫不困难似的,但实际操作的时候,诗人却始终把握不到诀窍。这似乎比一些九级法术更加难学,而且更加危险,因为施法的对象正是施术者本人。
他一边回忆书上的章节,一边急匆匆的赶路,当他路过一片花丛的时候,他同时听见从两个方向传来了需要警惕的声音——从风声判断,身后五公里之外,有为数五人的骑兵正朝这儿赶来,速度不慢,二十分钟之后就能赶到。
而在身前五百米的地方,站着两个人,他们似乎在盯着地上的什么东西打量,还在闲聊着一些话题。
史德利歌尔像个盗贼那样潜行,寂静无声的来到那两人身后,发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那尸体全身穿着黑色的长袍,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的面罩,面罩的眼眶如同绿色宝石,看样子是一个古怪的流浪法师。他显然并非受伤而死,袍子上没有半点鲜血,也许是死于毒药。
另外两个人穿着野兽缝制的皮甲,穿着麻布裤子和长靴,戴着硬木头盔,其中一人说:“拉比克死了吗?”
另一人无奈的说:“死的不能再死了,他还自称是多么厉害的法师呢。可连味道如此古怪的酒都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我帮了你的大忙,从此以后,没人再会和你争迪达了,你欠我一份人情,老兄。”
“谢谢你,兄弟。我会把这次冒险的赏金分一点给你的,我保证。但现在,还是让我们守口如瓶吧,不然老大如果知道这件事,咱们可就遭了秧啦。”
法术注释:
浅度自我催眠未知法术戴蒙·拉尼克所研究出来的易容术,无法被任何法术驱散或侦测,施展这个法术之后,随着施术者情绪的变化,其面容会发生相应的改变。如果要模仿某人容貌,施术者必须完美的模仿易容目标的精神,因而极度困难。(请轻易不要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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