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叫一鼓作气的冲了上去,弯刀闪着寒光,对准死亡骑士的头颅,就在这时,死亡骑士的身体倏忽膨胀起来,从身体的伤口处冒出火焰,吠叫躲闪不及,被火焰包裹在其中,他惨叫起来,想要逃跑,可死亡骑士伸手拉住他的脖子,轻轻一扭,吠叫当场咽气。死亡骑士呆跪在地上,很快就被火焰烧成了灰烬。
迪达慌了神,她绝望的喊道:”银胡子,银胡子还活着。“她茫然的跑到银胡子身边,想要保护最后一位剩下的同伴,但长耳朵召唤来一股飓风,将迪达吹飞了出去,她摔倒在一旁的草地上,侧身倒地不起,似乎昏了过去。银胡子则没这么走运,他被吹上半空,重重摔落在地,脑袋撞在坚硬的岩石上,血肉模糊,鲜血洒落一地。
史德利歌尔看着发生的一切,面具挡住了他的表情。
长耳朵用低沉的声音说:“都结束了,法师!我本来还不打算制裁你,但你居然胆敢背叛我!”他低下头,双手高举,大笑着说:“这是你自己的法术!看着!一个巴勒魔!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巴勒魔是什么样子呢!”
他念念有词,双手打着复杂的手势,他离史德利歌尔站的很远,而且占了先机,史德利歌尔无法反制他的法术。
诗人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长耳朵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被一根木杖敲在喉咙,一声清响,他的喉骨碎裂,他无法念咒,痛苦的垂下脑袋,随即他接连被木杖击中,骨头根根断裂,就仿佛被可怕的旋风撕咬折磨着。
他如同一条软软的鼻涕虫般躺倒,抬头望着史德利歌尔,难以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诗人说:“当法师当的太久了,似乎会让人感到厌倦。偶尔活动下筋骨似乎是个不错的消遣,很抱歉,拉比克,一切都结束了。“
拉比克最后操纵长耳朵的眼睛盯着诗人,他笑着动了动嘴唇,诗人隐约辨别出他说的话:你错了,一切才刚刚开始。
骤然间,史德利歌尔只觉得从长耳朵身体里冒出一股彻骨的寒风,他不及躲避,感到脑袋似乎被铁箍夹住一般,寒风似乎冻结了他的面具,随后开始朝他的脑子进军,诗人试图阻止拉比克的入侵,但他的防御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难以描述的痛苦开始蔓延,史德利歌尔眼前一片漆黑,听见自己在凄惨的哀嚎,无数充满诱惑的低吟在他脑海中激荡,又有无穷的尖爪在他的内心世界撕扯啃食,他想要抵抗,可他组织的卫队却一个个被围歼,被剿灭。这是一场暴风雨般的革·命,一次屠城灭族的侵略。
他听见拉比克残忍而邪恶的声音说:”我会撕碎你的灵魂,法师,随后我会用你的躯壳活下去,你一切的知识都将成为我的,你身体内的力量也将成为我的,你的感情、记忆甚至心中的隐秘都将成为我的玩物,你自以为非常强大吗?凡人!你以为自己的精神力量坚不可摧吗?哈哈!哈哈!愚蠢的法师!自以为是的笨蛋!“
诗人的意识渐渐模糊,他输了,拉比克的胜利无可阻挡,他的意志无比坚定,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占据诗人的躯壳,而史德利歌尔却在片刻间产生了犹豫,他以为拉比克穷途末路,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这转瞬即逝的虚弱,让拉比克把握住了胜利的关键。
拉比克继续狂笑道:”啊!多么精彩的记忆,多么令人垂泪的往昔,这是什么?这是你的情人吗?她可真是绝色美人儿,不是吗?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你真是愚蠢,居然还没有碰过她!你和过去的我一样是个傻瓜,不是吗?让我看看,你的记忆之书中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警告!不得入内?这是什么。。。。。这是。。。。。天哪!这是什么鬼东西!”
拉比克的灵魂惨叫起来,似乎遇上了最可怕的野兽,他凄凉的哭泣,苦苦求饶,但什么东西在无情吞噬他,将他撕成碎片,很快拉比克的哀嚎声停止了,史德利歌尔的脑海中一片寂静,宛若死气沉沉的国度,宛若冻结成冰的海面,宛若万物凋零的沙漠。
紧接着,他听见了血魔的灵魂如野兽般喘息,那喘息声中透露出满足,隐隐饱含着胜利者的嘲弄。
拉比克想要闯入血魔灵魂的牢笼,但恶魔领主强大的精神力量反过来吞食了无知的法师。史德利歌尔的眼前出现了两颗血色的眼球,悬浮在半空中,贪婪的盯着他,如同两盏血色的灯笼。
诗人说:“谢谢你,血魔。”
血魔说:“你还太过弱小了,凡人。”
血魔灵魂化作的野兽转过身,走到不远处趴了下来,史德利歌尔觉得虚弱蚀骨,他像个瘫痪的人那样躺在地上,任由自己的思绪在黑夜冥海中游荡,他查知自己的精神力渐渐消散,几乎已经濒临死亡。
法术注释:
灵魂吞噬未知法术通过在精神异域获得的深刻体悟,死去的拉比克可以完全占据一具躯体,在这一过程中,他会试图消灭原住民,除非被躯体内的原有灵魂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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