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襄王,这不就是昭氏姐妹未来的夫君嘛!琼华特意朝宴席的上首瞟了一眼,旦见上首坐着昭丞相,其右侧是一名年约二十的男子,头戴玉冠,腰系金带,眼神平和的望着下位。
不知何处传来丝竹管弦之声,宾客像听到号令一般,立马回到各自的座位,正襟危坐。侍从女仆退至两侧,垂首噤声。
琼华拉拉白泽的衣袖,靠近他耳边,压着嗓子说道:“昭丞相右侧有位男子,只是不知是太子还是襄王?”
“人界,以右为尊,应是太子。”白泽答道。
“这样说来,襄王还未到场……”
说话间,已有数位妙龄舞女走上舞台,齐齐跪在地上,为首的两名少女,高髻云娥,唇点绛红,灵秀的眼眸里满是光彩,她们齐声贺道:“女儿们一舞助兴,愿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她们相视而笑,青春的色泽洋溢在脸上,婀娜的姿态,柔软的腰肢,配合着婉转的乐声翩翩起舞。
这般袅娜的春风花影,没有人能忍住观看的欲望,就连高高在上的太子,眼神也跟着迷漓起来。
只有琼华与白泽,仍旧保持平常心态。
一个是瞎了眼的少年,眼不见,心更静,况且人家心尖尖上的人儿,一直是琼华;
而琼华,或因同性相斥,或因心里清楚的知道那对少女是昭氏姐妹,只顾着专注于找寻梦境的蛛丝马迹,完全对惑人的舞姿视而不见。
一曲舞毕,掌声雷动。昭氏姐妹微喘着走到台前,其中一人端起一块莹白玉佩,声音细细软软:“奴的一片心意,请太子笑纳。”
由于妆容一样,琼华一时看不出献玉的是姐姐还是妹妹。
同样的一句话,只是人称变了。琼华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白泽,齐国的女子真是大胆,赤裸裸的在众人面前示爱。”
“国风所致。”
身后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嗓音轻浮,不若白泽清亮,却仿若听过百遍千遍,无比熟悉,琼华心底一震,惊讶的转过头去:“凤墨轩!”她万没想到,消失了的凤墨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凤墨轩弯着眉眼,展开羽扇,笑而不语。
再观白泽,貌似对凤墨轩的出现一点都不感到吃惊,喝下一口酒,悠悠然道:“琼华,就你粗线条,看不清。”
琼华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一拳击在凤墨轩的腿上,笑骂:“好你个凤墨轩,那名侍女是你变得!”对呀,梦中皆为虚幻,这些出现在昭氏梦境中的无关紧要的人物,怎么能看见她和白泽呢!除非是梦魇兽或者宿主,或他们愿意被看见,才能看到。
这一下敲得可不轻,凤墨轩眉头一缩,好说歹说才叫琼华消了气,一拂衣袖,在她身边坐下。
白泽在一旁冷了脸,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琼华看看他脸色,问:“白泽,你怎么了,不开心。”
白泽未答,凤墨轩却摇着着羽扇:“他被我调戏了,你却没有发觉,还拿话来调侃他,他能开心吗?”
琼华忍笑,拽拽他的手臂,讨好:“好啦好啦,我认错可好,白泽,你莫气了。”
琼华万把年来第一回撒娇,且撒娇的恰到好处,白泽哪里挡得住,只得扶额轻叹。心里暗自抱怨,他哪里是在气凤墨轩戏弄了他,他分明是因为凤墨轩回来得太快,破坏了自己与琼华独处的机会而生闷气呢。
可这话,他没法对琼华说。
席间,太子已命人收下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