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指指床幔:“躲到后面去。”
“什么?”阿裘哑哑出声,那一片薄希的床幔能挡住他和阿姊吗?真是笑话!颍川王的人一进来不就立马能被看到!
“我叫你们躲到那里去!”白泽眉心微皱,又强调一遍,“剩下的交给我和她!”
话音刚落,门外脚步声已近,门微动。
“阿裘!”阿姊叫唤一声,不管面前的少年究竟是不是真能帮到他们,现在已经别无他法。阿裘一点头,跟着阿姊躲进床幔后面。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刚一躲好,门就被一股外力踢了开来,黑衣侍卫一拥而入,为首的人抡着大刀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边走边问:“有没有看到两个黑衣人。”
琼华站到白泽身边,挽着他的手臂,脸上略有惧色,说话都有些颤抖:“没。。没有,这里就我们两个。”侍卫就要走到床幔前了,琼华手指结成花印,趁侍卫不注意之时,朝床幔一飞。
床幔一角微微晃动,侍卫快步走过去,刀一会一下掀起床幔,床幔之后却是空空如也。
阿裘和阿姊屏住呼吸,眼睁睁的看到侍卫在他们面前转了几圈眼珠子,竟像没看到他们一般走了回去。床幔落下,隐隐约约看到侍卫带着人走了。
琼华会心一笑,掀开床幔对立面你的人说:“你们出来吧,他们已经走远啦!”
阿裘和阿姊愣愣的从里面出来:“他们。。怎么看不见我们?”
白泽坐在桌边,手里端着一杯茶,坦然道:“不才,恰好学过几年术法,会一些障眼法。”
阿裘皱着眉,思量了一番,抱拳:“大恩不言谢,来日若有机会,定会报答恩公还有这位姑娘。阿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阿姊点下头,将要和阿裘离去,可一瞬,他们又被白泽伸出的一只手拦住。
“你阿姊受伤了,我看,你们还是留下来吧!”
“什么。。”阿裘悠得回身扶上阿姊的肩膀,果见阿姊脸色略显惨白。
她虚虚笑着:“阿姊无事。。”说着喉头一甜,再也说不出话来,捂着胸口几声好咳。
“阿姊!你到底伤在哪里了?”阿裘仔细检查着她的身体,手掌一翻,入目一摊红艳的血迹。
琼华上去扶阿姊坐下,阿姊的背上有一条很长的刀伤,亏得一个女人忍了这么久还在自己弟弟面前装作没事人一样!
“她伤的不轻!”琼华说道。
“没!没事!阿裘,我们走!”阿姊挣扎着要起来,他们不走,要是颍川王的人返回来,在想走就更难了,自己也就罢了,要是连累好心救他们的人,这才是罪过!
阿裘连忙扶住她,不用她说,他也能明白阿姊的心中所想,他从怀里掏出一小粒药丸喂给阿姊吃下便要离去。
白泽依旧拦着他们:“没听说过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阿裘迟疑了,阿姊的伤不能拖,这个男人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运气好,颍川王或许不会返回来,况且面前的两个陌生人会术法,即便侍卫再来,还可以用障眼法混过去。
阿裘和阿姊最终还是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