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没人会赞同自己的提议,锦歌只好闭上嘴巴,拿着黑金石,若有所思地看着。
……
天黑之前,车队终于来到了下一个城镇。镇子上的官员,早就备好了行驿,为奕铉接风洗尘。
宴席上,一身紫衣的奕铉,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饭菜发呆,丝毫也没有要理会端着酒杯谄媚讨好的官员的意思,不断碰壁的一镇之长只好将精力放到其他席位上,毕竟那些都是未来的权贵,虽然现在还只是些雏儿,未显锋芒,但只看如今的奕铉,这些初出茅庐的小鬼头们,终有一天会成长为手握权势的大人物。
这些人可不能得罪了,相反,还得拼命的讨好,谁知道这里面的哪一个,会成为真龙天子的护从,陪王伴驾,显赫一生。
楚凌风在这样的氛围下,处境似乎很是尴尬,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已经回青云城了,但却一直跟在奕铉的队伍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对北堂菀恋恋不舍,难忍分离,可实际上是因为什么,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明明那么厌恶,却偏要寸步不离地跟着,甚至还抱着一丝希望,期待她能够回心转意,与自己一同返回青云城。
别说他人看不懂自己,连他自己都看不懂自己了。
当红光满面的镇长端着酒杯,打算连他也顺道讨好时,楚凌风一把丢下酒樽,起身快步离开了宴厅。
镇长端着酒杯,维持着躬身的姿势,眼看楚凌风那一抹刺目的白渐渐消失在视野中,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都快风化成石雕了。
不远处的北堂菀也端着酒杯,心不在焉地抿着酒水,脸色差的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
这时,一直做沉默状,将自己置身事外的奕铉忽然抬目,扫了整个宴厅一眼,不悦地问:“北堂锦歌呢?怎么不见她人?”
站在他身后的管家白从闻言,心头顿时一跳,愁闷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糟了!主子怕是又犯病了。
“您前几日将她打发到采料区做奴工了,主子可还记得?”
奕铉不说话,只有露在面具外的双目,能勉强让人知道他现在的心情。
主子很不高兴,白从不禁打了个冷颤。
“是吗。”奕铉漫不经心。
“主子可要将她召回?”白从试探着问。
又是一阵沉默,奕铉突然端起酒杯,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不用,就让她在那待着,长点记性。”
白从嘴上应是,心里却在想:这一待,怕是不知要待到猴年马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