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楚给逍遥子倒了一杯茶,道:“我觉得,那个和我交手的那个老张头,也许不是真正的老张头。因为他虽然长得和老张头一模一样,但给我的感觉却好像是两个人,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装出来的。而如果是我所想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逍遥子小抿了一口,道:“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老张头应该是被人服下了乌鸦毒并且点住了穴道。那个假的老张头和你交手后算准时间,回到老张头的房间,解开他的穴道,恰好这时乌鸦毒发作,老张头无法言语。而他,或许是从另外一边窗户逃走了。”
熊楚道:“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真正的凶手会是谁呢?”
逍遥子叹了一口气,道:“唉,这种事情真是太麻烦了。既然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我们也只有静观其变,或者仔细回想一下是不是还有些细节被遗漏了呢?”
熊楚想了一会儿,道:“我认为,那幅画或许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线索,如果有人还知道那幅画上的那个女人的话,或许我们就可以离真相更近一步。”
逍遥子已将那杯茶喝完了,道:“嗯,好茶。你的思路完全正确,那我们就去找那个还认得那幅画的人吧。”
熊楚一惊,道:“师父,难道你知道还有人知道那幅画?”
逍遥子道:“我也不能十分肯定。”
熊楚连忙说道:“那这个人是谁?”
逍遥子笑了笑,道:“这个人,你昨天才见过的。”
“昨天才见过?”熊楚嘀咕着,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几乎跳了起来,道,“不错,这里的方丈是李恩书的伯父,既然四大家中梁、陈、韩三位长辈都知道此幅画,那么玄寂大师应该也知道其中之事了?”
逍遥子点了点头,道:“按理应该是这样。不过,既然那三位似乎是临死前都没有说出来,陈天寿更是将其吃了下去,说明那幅画中应该有什么秘密。要问的话,最好小心些。”
熊楚道:“嗯,我知道的。”
中午,玄寂方丈特意为众人准备了一桌饭菜。熊楚望去,只见玄寂方丈身材颀长而瘦削,慈眉善目,身穿一件金色佛袍,手上拿着一串佛珠,看上去的确是一位得道高僧。
而坐在玄寂方丈身边还有四位徒弟,依次是法空、法无、法智、法慧,长相都差不多,衣着也差不多,都是白袍僧人打扮,不再多叙。
玄寂方丈道:“各位都是江湖上的豪杰,奈何寺庙中无肉无酒,老僧就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众人闻言,都纷纷端起茶杯说了声“请”后,一饮而尽。只有冷月寒刚想喝下,逍遥子却暗中将手放在了她的美腿上,还得意地瞥了她一眼。冷月寒美目一皱,当即将杯子放下,趁众人还在喝茶之际,一掌朝逍遥子拍了过去。
逍遥子连忙收手,冷月寒不服气,仍旧是暗地里和逍遥子教着劲儿。
这两人都算是江湖上的前辈了,倒还是这么玩世不恭,倒也算稀奇。
这时,逍遥子连忙咳嗽了一声,冷月寒到底面皮薄些,连忙将手收了回去,逍遥子暗笑,又立刻说道:“十几年前,寻剑山庄在方丈手中可是如日中天,向来以锻造好剑闻名天下,其中一柄弋阳剑更是被誉为当世名剑之冠,有“比干将、赛莫邪”之美誉。不过后来听闻方丈在此地遁入空门,那把宝剑也随之消失。不知能否让在下等开开眼见?”
逍遥子刚说完,那四个白袍僧人却是互相对视一眼,法空刚想说话,玄寂却是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敲了一敲。
不知为何,熊楚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