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鸦哼了一声,收回了宝剑。
逍遥子看见冷月寒躲过一劫,当即感激地看了一眼血鸦。
这时,糊涂鬼上前说道:“哼,血鸦,这个女人杀了我们的兄弟,我们如果不报仇的话,那么我们兄弟几人又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所以,如果你老老实实将这个女人交出来,或许我们还可以放过你。”
血鸦冷笑一声,道:“我血鸦要说杀一个人,那么那个人绝对要死;我血鸦要说救一个人,那么就算是阎王来了我也绝对要和他斗一斗,更何况是你们几个老鬼!”
糊涂鬼一听几乎要跳了起来,喝道:“好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兄弟们,我们南山七鬼前天变成了南山六鬼,现在又变成了南山五鬼。再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话毕,五人一齐跳出,将血鸦团团围住。糊涂鬼举着狼牙棒,精明鬼握着一只判官笔,小气鬼手拿一柄短剑,哭丧鬼提着一把拂尘,而胆小鬼,则是什么都没有,心惊胆战地紧握着拳头。
这时,逍遥子等人也开始为血鸦担心了起来。
血鸦也知道这些人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但如果真动起手来,绝对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自己以一敌五,而且还带着冷月寒,只怕难以久撑。现在看来,只有各个突破,才能够让他们自乱阵脚。
血鸦先是提防着将冷月寒放在了身后的墙壁前,然后拔出宝剑,目光如隼,扫视了五人一眼,心想,那最后一人,赤手空拳,目光呆滞而恐惧,应该是五人中最弱的一个,须得从他那里突破。
盘算已定,他长剑一指,登时一剑刺向胆小鬼。脚步移动,长剑如秋水一般,这一剑已是他剑法中最为毒辣的一招,快如闪电,顷刻间剑尖已抵在了咽喉之处,必置人于死地,只怕连逍遥子也很难抵挡。
但是,眼见得长剑几乎能够刺到胆小鬼的时候,他慌忙不已,只是将头一缩,整个人往下面一蹲,这个动作幅度不可谓不大。但是,就是这样较大幅度的动作,血鸦完全能够刺到胆小鬼,可是,这一剑,血鸦竟是刺空了。
血鸦一愣,随即看了胆小鬼一眼。
胆小鬼如何受得了他那种眼神,当即惊慌道:“太危险了,这里太危险了!”
话毕,他一个箭步,飞也似地从血鸦的腋下窜了出去,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血鸦,仍旧是愣在那里,刚才一个人从他的腋下逃走,他竟然连拦截的机会都没有!想不到这个人竟是不世出的高手,若不是他心性胆小,只要他刚才在自己腋下一点,那么自己必然重伤无疑。
这时,还有四只老鬼在这里。糊涂鬼大声嚷嚷,道:“老七怎么回事?我们以五敌一,他居然还是跑了?真的是比我还糊涂。”
哭丧鬼道:“唉,老七这胆小的病,只怕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精明鬼道:“不过他武功还不错,虽然不敢杀人,却也不会轻易地被别人杀了。现在,我们以四敌一,仍旧是占上风。”
“不错,既然血鸦你偏偏要护着那个女人,那我们也只好先杀了你,再去杀了那个女人!”小气鬼大喝一声,当即一把短剑刺去。他本身长得就短小精悍,寻常的剑几乎和他差不多长了,现在拿着一把短剑,按照比例来说倒也配得上他。
这剑虽短,但攻势却是不弱。而且,他身材短小,行动也比普通人要灵活地多。血鸦的剑法虽快,却也是奈何不了他。只见精明鬼轻轻一跃,竟是比他自己还高,飞起一剑直刺向血鸦的咽喉。
血鸦此刻站在冷月寒的前面,不敢回避,只得是挥剑一挡。然而,剑势一到,精明鬼却是立刻抽身回去,并没有和血鸦纠缠。
血鸦正奇怪间,忽然听见背后一声悚然的叹息,道:“唉,你为什么光顾着前面,却忘记身后了呢?”
血鸦一惊,回头一看,乃是哭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