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言必行上前,愤愤地说道:“堂主,不知道唐锲那个小畜生有没有抓回来?”
唐顺却是面色一凛,道:“杜长老,我知道唐锲虽然犯了很大的罪过,但是他毕竟还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他现在就在车里,但是还请您放尊重些。”
言必行哼了一声,一把铁杖重重地往地上一砸,地板顿时塌陷一块,道:“杀人偿命,还有什么好说的。于老四和我向来交好,却不明不白地被那个畜生给杀了,我如何不要找他报仇。听堂主的口气,你是要护着那个畜生了?”
杜禹连忙拉住他,道:“老三,你怎么这样和堂主说话呢?堂主做事,自有其决断。”说完,他又恭敬地对唐顺说道:“堂主,老三他说话向来口不择言,还请您恕罪。”
唐顺毫不在意,倒是向杜禹拱了拱手,道:“杜长老,唐顺初当大任,还有不足之处。爹爹临走时,嘱咐我临事要多听几位长老的教诲。我知道唐锲他犯了弥天大罪,但是我和他毕竟兄弟多年,还请各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唐顺边说,眼角竟是有泪水滚动。
“这唐顺腿脚上的功夫不怎么样,演戏的功夫倒是挺在行。”熊楚见唐顺如此年纪便口是心非,表面一副温文尔雅的公子形象,实际却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不由得暗暗吃惊。
“唐顺,你要杀便杀,还在那里演些教人恶心的戏,你也不怕让人呕吐吗?”唐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怒气冲冲地看着唐顺。他浑身都是伤痕,衣衫褴褛,早就看不出他那份翩翩公子的气度了。
言必行看起来也是个火爆脾气,不由分说,上前便是对着唐锲一杖下去。他这手中铁杖看上去少说也有五十来斤,这一杖下去必定要结果了唐锲的性命。
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宋真忽然动手,双掌同出,往言必行的铁杖上一拍,言必行虎口一震,连忙收回铁杖,瞪着宋真,怒喝道:“二哥,你为何不让我一杖打死这个小畜生?他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宋真却是没有理会言必行,而是对唐顺说道:“堂主,属下这几日一直在追查老四之死的事情,发现有许多疑点。恕属下直言,其中颇多疑点,我怀疑,老四并不是被唐锲所杀。而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
言必行大喝道:“二哥你糊涂了吗?老四死的时候,这小子就站在他旁边,老四身上所中的暗器,也正是这小畜生身上所携带的暗器。”
唐锲闻言,大喜道:“宋长老,你一向明察秋毫,连爹爹都说你向来做事不愧于名字里的一个‘真’字。于长老向来待我如子,我又怎么会去杀害他呢?其实,这一切都是唐顺干的,是他杀了于长老!”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唐顺的眼角也是抽搐了几下,冷冷地看了唐锲一眼,又立刻变得温顺模样,对宋真说道:“宋长老,您既然向来无愧于一个‘真’字,那么,您不会真的以为这件事是我做的吧?如果是的话,只要您一个字,唐顺我不会任何辩解,二话不说,立刻引颈自戮。”
宋真瞥了一眼唐锲,又对唐顺说道:“堂主言重了,属下虽然不能肯定凶手是谁,但是可以以我宋真性命担保,绝对不是堂主!”
“为……为什么?”唐锲道。
宋真道:“因为事发当天,堂主恰好在我房中,正和我讨论唐门事务,怎么可能会去杀害老四呢?”
就在众人连连点头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惊呼,一枚暗器“嗖”的一声,直逼向坐在大厅正中间的唐锲。
众人一惊,此刻唐门本就是处在多事之秋,堂堂唐门堂主,竟然会在自家大厅内遭到别人的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