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认识才几天啊,在镜头前的不自在完全被扩大化,是个人都能看出这一对貌不合神很离的新人有多么勉强,却都违心地递上红包,赞一句“郎才女貌啊”、“天作之合啊”!
被推搡进化妆间之前,步莲华依旧忧心忡忡,这几天小祖宗说是去大堡礁玩,至于郁骁嘛,听说最近对未成年的小萝莉上了心,天天前往某初中装成怪蜀黍。
只是,为什么,心中还是隐隐不安呢?
几个化妆师忙碌着给新娘补妆,手忙脚乱中,一个忽然尖声道:“呀,耳环怎么少了一只?”
人群中顿时大乱,也不怪她们几个乱,若是丢了,步莲华自己都有些肉疼,那是一对钻石耳钉,大小适中,切工一流,母亲玉笙烟亲自和珠宝设计师讨论了几个下午才画出的草图。
“都出去找找吧,没事,我下车时随手摸了摸耳垂,那时还在的,估计就在酒店里呢。”
步莲华对着镜子拍拍有些燥热的脸颊,方才车上的调
情,说一点儿不动情是骗人的,只是,还算陌生的男人,如今就成了名正言顺的丈夫了呢。
几个人知道这东西的贵重,再说了,婚礼上丢失了东西也不太好,于是鱼贯而出,带上化妆间的房门,出去寻那亮闪闪一枚去了。
叹了一口气,步莲华心说,啥人啥命,她这个丢三落四的小母鸡,到了结婚这天,都不能不丢东西!
正想着,房里的一扇门打开来,里面应该是一间不大的隔间,用来挂礼服和旗袍,不知道谁居然事先躲在了里面。
“我是不是,该说一声,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啊?”
阴恻的话语未落,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冤家啊!
步莲华认命地垂下眼来,她就说,这婚不是那么好结的!
女人得到幸福,有很多途径,其中一条便是:别把跟男人在一起当成是一种交换,一想换现世安稳,二想换岁月静好,这样的心态到头来一定吃亏伤心。
如此这般,便只得调整,让内心强大,睡了便睡了,你睡的是男人,你爽了,他累了,而且你不止爽了一次,所以最后吃亏的其实是他。
419的精髓便是,清晨里抛一抛用过的卫生纸,从此金风玉露一相逢,亦目不斜视。
步莲华深谙此道,虽说处
女标签一贴就是二十年,但是婚礼上,她并没捶胸顿足如丧考妣地忏悔自己轻易丢出了小薄膜。
然而看清眼前之人,她有些懊恼自己招惹了这样一个能屈能伸,甚至一屈就屈到衣橱里的男人了——
郁骥!
冷汗涔涔,这样幼稚的事情,就算是芈闲鹤或者郁骁都可以接受,为什么是三十好几岁的地产商啊?
等一下,郁骥……郁骁……
这样罕见的姓氏,莫非……
惹上好几个男人,本身已经够悲摧的了,这男人们若再是一奶同胞,她就更是活该一个大雷劈下来了吧?
强忍下哀号的冲动,步莲华舔舔干燥的嘴唇,吃了一嘴的唇彩后才艰难启声道:“呃,那谢谢了。”
粘稠的视线靠过来,像是搅不开的麦芽糖一般,他身上传来须后水的味道,海洋般的清新,带着点绿茶的甘洌。
危险的信号袭来,女人身体的反应总比大脑的感觉来得更直接也更迅疾,第一动作,步莲华想躲开。
“你躲什么,我吃了你不成?”
郁骥的眉间拧成“川”字,大手一捞,顺势扯过她的一尺七小蜂腰儿,心里不由得半骂半赞一句“小妖精”。
迷死男人的小东西,那么软,那么娇,翻来覆去能绕成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姿势,非困得你交出最后一滴精华不可!
才一想到那从未被预谋的缱绻一夜,郁骥只觉得一股热气从头顶往下窜,在小腹处汇聚成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再向下,齐齐到某一点,充血坚硬。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刚吓我一跳的。”
步莲华不动声色地想要往后挪,殊不知,她退,他进,没几步,将她干脆逼到了死角。
“你一声不响地就把婚给结了,这年头结婚都流行速战速决了?新郎做什么的,家里怎么样,你都了解了么?还是,你怀孕了,只能先上车后补票?”
说完,郁骥的眼神,不怀好意地在朵澜平坦的小腹上逡巡起来。
步莲华小脸憋得痛红,到底是有过身体接触的,这一碰,那不算遥远的记忆就一下全都涌上来。
“你胡说什么?我们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