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方主席现在到任,是否与重开日领事馆有关?”
“请问潘司令,当初是您将日本人赶出西南,而现在全国一片抗日声中,您对日本重开领馆一事持何态度?”
方宗尧与潘启文对视一眼,潘启文郑重地道:“现在西南军唯中央之命是从,日本领馆之事,是政务,西南军无权干涉!除非省府要求,否则,西南军绝不插手!我个人也没有态度!”
方宗尧点点头,沉声道:“诚如刚才法新社记者所说,目前民众反日情绪高涨,但两国并未交战,礼不可废,为防别有用心的人作乱,省府会派军警加以保护,若是军警力量不足,到时有可能会请西南军配合,这一点,我已与潘司令达成共识!”
就在主持人宣布记者会结束时,一个尖厉的声音带着一丝阴笑响起:“请问潘司令,当初日本人是被您一手赶出西南,而传闻您曾因您前夫人问题,与方主席不和,那么这一次,你们又要如何精诚团结呢?”
潘启文与方宗尧脸上神色都是一沉。
各报社都是事先打过招呼,绝不允许涉及私人问题,便是先前法新社记者,也是在他们的授意下,才将日本人重启领馆之事透露出来,而这个人,为何会有如此胆量?
潘启文眼中刹那间掠过一丝狠戾,他根本便不答话,只厉声道:“哪来的冒牌记者,给我赶出去!”说完目光向旁一瞥。
立时便有黑衣卫队的人,上前一把捂住了那人的嘴,直接拖了出去。众多记者眼睁睁看着那人吱呀着被拖走,根本就没有再说话的机会,立时都噤了声。
潘启文目光森寒地一扫台下,决然一笑:“各位若是公事、国事,我潘天一知无不言,即便你们将我骂得一无是处,我潘天一也绝无二话!可若是涉及其他问题,休怪我不客气!报纸上,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还请各位回去掂量掂量!”
潘启文那沉沉的皮靴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响起,一步、一步踏得身后的林泰只觉心惊肉跳。一直来到方宗尧办公室门外,潘启文仍是阴沉着脸,对林泰狠声道:“给我查那人,看是什么来路!”说完,他跟在方宗尧身后进了门。
方宗尧挥手让秘书出了去,亲自倒了杯水,递给潘启文,潘启文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皱了眉,看向方宗尧:“西安那边,情形到底如何?”
方宗尧神情凝重:“校长夫人已经飞过去了,听说校长已经答应了改组政府,驱逐亲/日分子,联合各界共同抗日的条件!”
潘启文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中露出兴奋之色:“这样一来,日本人即便来了,岂不是很快也可以将他们赶出去了?这骂名,咱们也背不了几天了?”
方宗尧却面有忧色:“世事难测啊,在校长安全回到南京前,咱们这里千万出不得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呐!若是咱们这里出了问题,我们两个,搞不好,就成了千古罪人!”
潘启文郑重地点点头,看向方宗尧:“关于那两拨准备刺杀的人,现在南京方面有什么消息吗?”
方宗尧眉头紧蹙:“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南京那一拨政客派出的人,已有了眉目,他们在西南的接头人我们已经知晓了,具体情报下午过来了,我让人送到你司令府,军警这边的人,现在底细不清,这等大事,我不敢用,还要辛苦你派人盯紧了!”
潘启文微微松了一口气:“没问题!这些人,居心叵测,抓了就是,我担心的是东北那拨人,只怕是些跟日本人有深仇大恨,又是不要命的,若是冲突起来,为了日本人杀了他们,这人,咱们可丢不起!这要传了出去,咱们可真的就成罪人了!”
方宗尧看了看他,沉声道:“这一拨人,现在只知道他们在西南有一个接应的人,而这个人,就在你身边!具体是什么人,却不得而知!”
潘启文面色陡然一沉:“就在我身边?”他手握成拳,轻轻地捶着眉心,脑中急速转着,却无论如何也理不出头绪来。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随着方宗尧一声:“进来!”,文四推门而入。
看到文四,潘启文猛然站起身来,眼中掠过一丝惊慌:“不是让你守在东磨街那边吗?是不是少奶奶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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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三更,本来想三更一齐发的,无奈可可这两天写好的老爱改,速度就慢了下来,所以先发出两更,第三更晚些发出,敬请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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