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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节前夕,释迦牟尼预知到僧团不安宁,于是带着穷奇回到天竺,正好遇上堂弟提摩当着众人,要杀掉顶撞自己的阿难。
释迦牟尼现身制止。
这不仅是因为,阿难本是拜火教的一个堂主,受到释迦牟尼的点化,才皈依佛门,并到处传播佛法;同时,他还从拜火教带着五百弟子投奔过来,如果杀了阿难,势必会造成僧团动荡不安。
但是,释迦牟尼长期在外云游,僧团大多数人只听提摩的施令。而提摩正是倚仗这点,才不把阿难放在眼里。
见堂兄阻拦,提摩哪肯罢手,二人当即动起手来。
释迦牟尼不愿与他较真,边打边退,一直到了僧团的大院内。提摩得寸进尺,紧追不舍。
眼看场面无法收拾,释迦牟尼口中诵道:“如意足,得于意愿集中贯注,得于心念集中贯注,得于元气集中贯注,得于思量集中贯注。”缓缓抬起右脚,猛地跺在地上。
提摩被震飞多远,“哇”的一声,几口鲜血喷出,已然受了重伤。
“善哉!提摩,你一直就没有懂得,僧团存在的意义,我创办僧团,是因为大地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就在于普度众生。你修为虽高,但是佛性不够,无法觉悟人生的真谛,更达不到涅槃寂静的大境界,所以不宜执掌僧团,随我走吧。”
提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满是鲜血,流了一地,吓得院子里的众人,一个个噤若寒蝉。
“阿难,我还要去趟狮子国,化解今晚的战事,这里就交给你收拾了。谁敢不听从你的吩咐,提摩就是榜样。”释迦牟尼伸手招了招,将站在远处的穷奇唤来,“奇奇,我行踪不定,你跟着我也无法静心佛修,不如就留在这里,跟随阿难吧。”
穷奇张开翅膀,抱住释迦牟尼,久久不愿松开。
“阿难,论佛性,你有执掌僧团的能力,但若论修为,你的根基还弱了很多,刚才的如意足,不知你看懂了几分?”
阿难躬身应道:“阿难愚笨,只勉强看懂了一分。”
“不急在一时,你慢慢参悟吧,我和五位长老交代过,他们会辅助你处理僧团事务。”释迦牟尼伸手一抓,将提摩拎在手里,缓步走向大门,“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切记天道循环,天理昭昭……”声音在大院中回荡不息。
阿难跪在地上,冲着释迦牟尼的身影连连磕头。身后,一众弟子也跪了下来,口中齐声吟诵:“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接下来的几天,阿难着手整治僧团,他虽然修为不高,但人缘极好,又有五位长老扶持,僧团一万二千人,大多愿意听从于他。然而提摩的亲信也不在少数,这些人却阳奉阴违。
阿难清楚,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扭转的,眼下不能让僧团再起内哄,只能慢慢感化了。
但是到了第七天,僧团却得到十分重要的消息:月圆节那天,狮子国先是爆发的战争,但紧接着,一个僧人出现,和拜火教的阳教主打了起来,并带走了雅利安人的首领孔雀王。
阿难得知这个消息,顿时不安起来,别人不清楚,他作为拜火教的一个前堂主,深知阳教主的厉害,佛陀能不能降住他?
于是他派人出去四下打探,天竺距离狮子国三千多里,又过了三天,得到的讯息是,佛陀、阳教主,以及孔雀王都不在狮子国。
佛陀能去哪儿?是不是遇到了危险?……阿难更是担心。
就在这时,穷奇作出了怪异的举动,它跑进阿难的禅房,不停地扇动翅膀。
阿难愣了一下,问道:“奇奇,怎么了?”
穷奇能听懂他的说话,却无法用语言交流,急得四肢刨地,翅膀扇得呼呼作响。
“是不是有了佛陀的讯息?”阿难情知有异,试着问道。
穷奇抬起前肢,点了数下,又扇了扇翅膀,转身向外走去。
阿难顾不得多想,当即唤来五位长老,匆匆交代几句,叫上四个随从,提着禅杖就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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