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极乐门外一阵口哨声传来,哨声虽小,却在静谧的夜空里格外刺耳。那哨声,似是专门向洛怿涵与叶枫二人吹响。
洛怿涵与叶枫闻声跃出门外,只见一个女子装扮的人迅疾施展轻功在月色中急急逃走。
洛怿涵与叶枫速速追去,却见那女子来到一片树林间的茅草屋前。树木葱郁,茅草屋极其隐蔽。若不是茅草屋内亮着灯光,黑夜之中,根本难以发现。
洛怿涵心道恐防茅草屋内有诈,飞身上前,以箫作剑拦住那女子,道:“姑娘为何带我们来此地?”
那女子怒嗔道:“好个无礼粗鲁之人。”扬手拔剑便欲刺向洛怿涵。
忽闻屋内一男人道:“姐姐,他们来了吗?”
那女子生气道:“我冒险带他们而来,可他们对我却好生无礼。”
那男人道:“快请他们进来吧。”
那女子推开门,对洛怿涵与叶枫冷笑道:“里面是老虎窝,你们敢不敢进?”
洛怿涵也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与我这位兄弟最喜欢闯老虎窝了。”
那女子道:“那就好!”
说着,便让洛怿涵与叶枫进入屋内。
茅草屋内凌乱以及,一张霉烂桌子,桌子上亮着盏煤油灯,一张用茅草扑搭而成的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床边正有一个男人在给他喂药。
那喂药男子见洛怿涵与叶枫,忙放下药碗,抱拳道:“两位大哥,久候多时了。”
那女子没好气道:“弟弟,何必与他们客气。”
洛怿涵与叶枫这才看清楚那女子长相,她年约二十五六,长相清秀,虽满面怒气,却十分可人。那男子虽看起来不过十**岁的样子,却也甚是诚恳礼貌,讨人喜欢。
叶枫道:“未知两位何故带我们来此?”
那男子道:“小弟扬州阮启方。”他指着旁边那女子道:“这位是我姐姐关芷柔,若非情况紧急,我们也不会以此方式请两位到此。”
洛怿涵道:“究竟所为何事?”
关芷柔走到茅草床边,道:“你们不是要找极乐门云之川吗?”
洛怿涵与叶枫看去,躺在床上那人似是曾受重伤,面色苍白,双眼无力。
阮启方道:“三天前,云门主全家惨遭灭门,我们姐弟二人途径此地,这才救了他的性命。”他继续道:“知道你们正在找他,只好悄然请你们到此。”
叶枫道:“难怪四处不见他的踪迹,却是你们救走了他。”
忽然,云之川轻声叹道:“紫珍珠果然是天下毒中之毒。”他凄然笑道:“想我云之川这一生曾因紫珍珠而显赫辉煌,又因紫珍珠而家破人亡。”
叶枫道:“不知青衣帮弟子中毒之事可与云门主有关?”
云之川道:“老夫虽被称为“毒中之仙”,却从不用毒害人,此生所愿,只为解开所有剧毒之毒,解救世人……”
他叹息一声,又道:家中解药已被人焚烧干净,而我,只怕也撑不了几日,再也救不了人了……”说着,眼中竟渗出了泪水,放佛心事未尽,悔恨不已。
众人听他说完,有敬佩,有心痛,亦有失望。
云之川长叹一口气,道:“你们放心,紫珍珠之解药虽需两月之久方能提炼出来,但是我现在开一良方,将此良方熬成药水,可控制紫珍珠之毒蔓延,毒发之日可推后四十天,到时你们再去南疆找回解药,便可救人性命。”
听此一言,众人大喜,放佛劫后重生。
洛怿涵道:“多谢云门主!”
阮启方道:“我去准备笔墨纸砚。”他还未走出门外,便闻得一阵马蹄声响,直逼茅草屋外来。
洛怿涵等人迅疾出来,见四人正驾四匹马奔腾而来。那四人却正是那夜在洛阳与洛怿涵等人交手的四个黑衣大汉。
叶枫道:“又是你们!”
四人齐声道:“我们又见面了!”
洛怿涵道:“你们究竟是何人?又为何人卖命?”
四人又齐声道:“我们今日只为翡翠白玉箫而来。”
洛怿涵道:“我若不交,又当如何?”
四人齐声道:“以命相换!”
四人语声尽,刀已亮出。
关芷柔见状,怒喝道:“哪儿来的四个野奴才,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说着,拔出宝剑,飞身刺去。
阮启方也道:“姐,我来帮你!”亦是拔剑而出。
洛怿涵笑道:“多谢关芷柔姐弟!”便也以箫作剑,飞身迎向黑衣人。
关芷柔道:“少自作多情,我们才不是帮你。”
叶枫也道:“我们四个人刚好一人一个。”说着,亦是长剑出鞘,剑光刺眼。
却说关芷柔姐弟武功之高着实出乎洛怿涵等人之料。两人各自挥剑,剑光似虹,迅猛无比,游刃有余,虽百十招已过,两人出招丝毫不见迟疑。一时洛怿涵与叶枫心中好生佩服。
八人身形扭动,剑花漫天,刀光刺眼,映亮夜空。
洛怿涵等四人步步紧逼,四个黑衣人眼见已处下风,挥刀而起,只守难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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