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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初换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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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洛怿涵在危机关头,舍身而出,使出绝妙已极的轻功“穿云御风”,以内力激散飞射而来的流星银针,救出众人于危险中。此一举,令在场众人大惊无比,众人既惊诧于洛怿涵的女子身份,更对她便是江湖中盛传已久,拥有盖世轻功的绝飞神燕的身份无比惊奇。

只是,洛怿涵在三奇山庄之时被铜锣双煞及南海三妖围攻,本已受重伤,再加上为救他人,使出“穿云御风”,耗尽其体力,飞跃出山庄不多远,便晕倒在地。

等她醒来时,已在一张软榻之上。

房内飘着淡淡的花香。

洛怿涵四顾看去,竟发现自己好像身置于一船内。房内布置甚是华丽,床前桌子上立着一瓶插着鲜艳茶花的花瓶。旁边一个丫鬟装扮的姑娘见洛怿涵醒来,喜道:“你醒了!”

洛怿涵奇道:“姑娘,此乃何处?”

小丫鬟道:“这是我家少爷的“邀月别居。”

洛怿涵问道:“你家少爷是?”

“怿涵,你醒了!”一人拿着药碗从门外进来,轻轻问道。此人却是叶枫。

小丫鬟忙福了福,道了声:“少爷。”

叶枫令她退下,她便走了出去。

洛怿涵一惊,不解道:“叶兄,怎么回事?”

叶枫笑道:“大夫替你看过了,你身体太虚,太过疲乏,需要静养。此处清雅悠然,静气宁神,易于身心调养。”他道:“他还开了些药,我已差人熬好,快服了吧。”

他扶起洛怿涵,慢慢地喂着她喝。

饮罢,叶枫关切道:“好点了吗?”

洛怿涵点了点头,感激道:“多谢!”

叶枫道:“你又忘了,我们之间不是不说谢字的嘛。”

洛怿涵微微笑了笑。

半晌,叶枫才又问道:“你,真的是绝飞神燕?”

洛怿涵笑道:“后悔交我这个朋友了吧?”

叶枫摇摇头,笑道:“非但不后悔,还很庆兴!”

叶枫又道:“那你,是个女人?”

洛怿涵脸色微红,笑而不语,未作答复。

叶枫凝视着洛怿涵,微微笑道:“第一次见你,我便觉得你是个姑娘家……”

洛怿涵道:“原来一路上你都在装疯卖傻。”

叶枫笑道:“我愿意在你面前装疯卖傻,陪着你玩。”

洛怿涵道:“真是过分!”

这时,两个丫鬟带了些热腾腾的饭菜佳肴,摆放在桌子上后便退下。

叶枫为洛怿涵盛好饭,轻轻道:“饿坏了吧?快起来吃点东西吧!”

洛怿涵连日奔波,体力消耗,身疲力乏,早已饥肠辘辘。她忙起床,稍作洗漱,便吃着叶枫精心她准备的饭菜。

叶枫坐在一旁仔细端详着洛怿涵,仿佛看着自己心上人一般,柔声道:“你若换上女儿装,一定很美……”

听闻叶枫此言,洛怿涵竟觉一阵羞涩,忙避过叶枫的眼睛。

吃罢饭,叶枫轻轻道:“可否让我见见绝飞神燕的庐山真面目?”

洛怿涵笑道:“当真要见?”

叶枫也笑道:“千真万确!”

说着,叶枫一拍掌,门外两个丫鬟手捧着一些女式纱裙和胭脂水粉进来。

叶枫吩咐两丫鬟道:“伺候洛姑娘更衣!”说着,便走了出去。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海上月夜,如梦如幻。

叶枫站在船头,静静看着一望无际仿佛已经入睡的海水。

海风轻拂,吹动他的头发,随意飞舞。

他手拿一壶酒,自斟自饮,思绪万千。

听得微微脚步声传来,他回头看去,一身女儿装扮的洛怿涵黑发如瀑,长裙曳地。虽没有倾国倾城之貌,却也清秀靓丽,甚是可人。在月光映照之下,更是无限风华,令人痴醉。

叶枫不禁看得呆了。

叶枫脱口道:“好一个绝飞神燕!好一个洛怿涵!”

洛怿涵笑道:“好一个邀月别居!好一个海上明月!”她也站在船头,看着海边明月,似有所思,似有所想。

叶枫看着天上银盘明月,安静如斯的海水,娇颜如花的洛怿涵,忽而叹息一声,道:“人生若能如此,该有多好!”

洛怿涵叹道:“可惜人有悲欢离合,即便是月,亦有阴晴圆缺之时,人生之事,岂有尽如人意。”

叶枫看着洛怿涵,忽然,挥起长剑,奔入夜海之上,剑挑海水,月光之下,海水凝成一曲长词,映在月光之下:

醉漾轻舟,信流引到花深处。尘缘相误,无计花间住。烟水茫茫,千里斜阳暮。山无数,乱红如雨,不记来时路。

月色醉人,剑光飞舞,长词情切。

今夜,真是个奇妙已极的夜晚。

洛怿涵看着叶枫,她不出言语,仰首望月,清冷的光辉映在她的脸庞上。

她,似有所思,似有所想。

叶枫飞身至船头上,无限惆怅道:“若我还有选择,今后的人生我愿夜夜如今时今日。”他拿起酒壶狂饮一口,叹道:“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叶枫面色微红,似是已有些醉意。

他再饮一口,道:“我自少年时便喜驾船漂游,行于海湖之上,仿佛远离尘世喧嚣,人世间的是是非非。少时曾随师父前往蓬莱仙岛,云遮雾绕,烟涛微茫,琼楼玉宇,如梦如幻,如此绝佳福地,若是能与心爱之人于此共度一生,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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