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贵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一连几次都没有成功,眼瞅着一簇火焰朝着自己飘落,极力闪躲之下,躲过了身体却意外的将头发点燃了。顿时眼前一片火光,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布满了脸庞,想要扑灭火焰,可是双手受缚,怎么可能?
仅仅是一个下意识的耽搁,不要说头发了,就是眉毛和睫毛全都化作了灰烬。
“难道就这么的挂了?”疼痛反使得毛贵的头脑异常清晰,一个翻滚躲避了一颗石弹,差一点因为走神被砸死。头发是易燃,但是总归数量有限,只要不把身上的衣服给点着了,最多头皮受损而已。
急切之间毛贵以头撞地,以期阻断头发和衣服之间的火焰蔓延,几次撞击之下头皮都掉下了一块,露出鲜红的血肉,非常的恐怖。
“呃——”
毛贵刚要震落怀中的旋转飞环,没有想到脖颈子猛然一紧,整个人的身体被拉的腾空而起,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被拉着走,顿时背后就是一片血肉模糊,苦不堪言。
“老七,这有一个活口,还是一个被绑的家伙。”一直被拖出了城主府,毛贵才发现偷袭自己的是一个蒙古大汉,正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抓着绳索的一端,而另外一端则是紧紧的扣在在他的脖子上。
“五哥,放着方国珍他们不追,你抓个不入流的小角色有什么用?”迎面而来的同样是骑着高头大马的蒙古汉子,只是穿着汉人的儒衫,显得有些英气逼人。
“打打杀杀自然由老三他们出手,我还是干我的老本行,我有一种直觉,这个小角色一定有戏。”叫老五的家伙一甩绳索,毛贵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就被他抖动的离地飞起来,朝着马背上的老七荡去。
“你啊一来就派活,幸亏这一次正好带了新配置的毒药,倒是免去了找药人的麻烦……”老七哈哈一笑,抬手准备将毛贵接过去。
两个人使用鞑子语交流,一丝不落的被毛贵听进去,原来这蒙古大汉一行共有八人,隶属于某个势力,老五擅长刑讯逼供,老七是用毒高手。对于冲锋陷阵的事情,他们不擅长,所以被分配到温州城处理善后事宜。
老五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句至理名言,所以才出手将毛贵从火场中救下来。看见毛贵被反剪双手捆缚在地,顿时有了一个好主意,就是要从毛贵的身上打开一个缺口,进一步的了解方国珍及其势力。这几年有关方国珍及其势力巨鲸帮的消息,很少有第一手情报,不是道听途说就是早已过时,让他们时常错失良机。
“五哥你这招软硬兼施跟谁学的,弟弟我越来越佩服你了!”毛贵身不由己的趴伏在老七的马背上面,因为马鞍边角的不平整,几乎顶的毛贵前心贴后背,不能自由呼吸。
“五哥,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人经脉纤细,显然武学上面成就有限,这样的小角色能有什么情报?”老七单手搭上毛贵的经脉,顿时一股火热的气息在毛贵的体内肆无忌惮的游走。
“这个家伙居然有如此浑厚的内力,比之方国瑛要强上一筹。”这一股火热的气息倒是对毛贵的伤势,有一点恢复作用。
只是此人不仅是用毒高手,还有如此内功排在第七,那么其他几人,尤其是那个专司战斗的家伙,岂不是方国珍那个级别的高手?
要么不出现一出现就是八个,还有大喇嘛赞里布,还有玄冥二老,简单的算一算鞑子的一方的高手有很多,这一次方国珍怕是悬了!
“不会不会,这家伙就是一个亡命徒,我看到了他在极端情况下的求生意志,方国珍要么杀了他,要么带他走,不然将是他的一个大麻烦,何乐不为呢?”老五说的非常的得意,他的这一番解释确实说的通,对于被遗弃,毛贵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不要说这老七的医术确实不凡,仅仅利用几根银针就缓解了他身上的痛楚,甚至毛贵发现原本几处自己修炼还没有打通的地方,居然在对方银针的帮助下,畅通起来,顿时浑身无比的舒坦。
在给毛贵疗伤的时候,老五和老七商量了如何收服毛贵的计划,可惜不知毛贵听得懂蒙古语,这下子给了毛贵一线生机。棋子的作用就是有利用价值,是以老五和老七商量对付毛贵,毛贵亦在杜撰所谓的情报,双方倒是相安无事。
这一次方国珍攻占温州城,纯属意外,是以面对元军的反扑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就被赶了出去,差一点方家兄弟就成了瓮中之鳖。
此刻回到元军手中的温州城,已然加大了防御的力度,到处可见全副武装的元兵在肃清方家军的残留。这些元兵是地地道道的汉人,此刻美其名曰肃清匪患,实际上就是趁机抢夺老百姓的财物,稍有不从就以叛逆论处,就地正法。
“哈哈,这些卑贱的南人就知道窝里斗,一点骨气都没有,就是养条狗都比他们强。”老五和老七纵马而行,根本就不顾这些元兵的死活,有几人闪避不及,直接的被马蹄踢飞了出去,可是他们敢怒不敢言。
“五哥你这话主人未必爱听,他可是十分推崇汉人,甚至言行举止都模仿汉人,更是对朝廷的未来担忧不已,所以才广纳天下能人异士,以期从源头上灭杀反抗朝廷的潜在危险。”老七一番分析头头是道,听得毛贵有些毛骨悚然,显然明教浙江分舵被摧毁,应该就是他们口中主人所为。
“他们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毛贵反倒是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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