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鞑子骑兵的冲撞,没有一个人可以存活下来,最多是隔靴搔痒的做一些无谓的反抗。
洞穿了白莲教徒的阵营,兀良台没有一丝的喜悦,反而是破口大骂,大骂汉人的狡猾。
他们眼前不是通向自家营地的道路,而是一堆石头堵住了去路这些石头垒起的高速几乎有一丈高,前面几匹纵马横冲的骑兵此刻,就被碎石压在了底下,毫无生息。
“不好,有埋伏,后队变前队,快冲出去。”看到巨石堵路,在一看周边的环境,几乎他们就在一条山沟离行军。
虽然这是因为挖掘泥土填埋,而留下的壕沟,但是要让战马冲上去,没有那个坡度也没有足够的时间。
兀良台的预感十分的准备,就在他们大肆杀戮白莲教徒的时候,刘福通已经带人从后撵上,手一挥,一道紧绷的绳索分成两截,但见无数的山石从坡上滚滚而下堵住了鞑子骑兵的退路。
这一幕,兀良台看的清清楚楚,也看到了无数白莲教徒的身影,出现在壕沟的两侧,正朝着他们展开了攻击。
“弓箭手射翻他们,从这里冲出去。”眼见前后出口被堵,兀良台知道,借助战马出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只有抢先占领壕沟的制高点,才有一线生机。
抛弃了战马抛弃了长矛,鞑子骑兵摘下马背上的箭壶,张弓搭箭抢先展开了攻击。
刚刚露头的白莲教徒,不少人还没有完全的露出身体就被鞑子的利箭击杀尸体顺着山坡滚落下来。
原本伏击他人的人马,反而被鞑子抢得了先手,这无疑是在狠狠的打刘福通他们这些人的脸。
“狗鞑子休的猖狂!”刘福通挥舞着一杆铁枪,将攻向身边白莲教徒的箭矢,纷纷拨挡开去,而人则是纵身一跳落入了鞑子人群当中。
身体尚未落地,闪烁着幽光枪尖,犹如白蛇吐信一般,快速的划过三个鞑子骑兵的喉咙。
刘福通看都没有看这三人,而是一点一戳快速的回旋,登时将背后的两人给弹飞,那两人口中的鲜血几乎是喷涌而出,可见内脏已然被彻底的击碎。
刘福通的大发神威,几乎是如入无人之境,他的身后关堂主、李堂主等好汉,也纷纷跳下来,或是独自为战或者几人联合,迅速的压制了鞑子的弓箭手发威。
没有了弓箭手的危险,白莲教徒此刻表现出了足够的杀伤力,居高临下的仗着地形之利,将一个个冲上来的鞑子兵,给打回老家去。
刘福通他们一动手,杜遵道他们也没有闲着,尤其是刚才海活蹦乱跳、有说有笑的同伴,此刻已经命丧黄泉,他们要报仇、报仇。
刘福通等一众白莲教的高手,联合起来的力量,根本就不是鞑子可以抵御,哪怕是兀良台带着自己的亲兵,也不过是堪堪地挡住住而已。
刘福通是一流江湖高手,是以兀良台将反击的核心放在了他的身上,只是兀良台的算盘打错了。
纠缠住刘福通不假,但是刘福通身后的一干白莲堂主长老,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士兵,几乎是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将鞑子的骑兵给击的七零八落,被随后而来的白莲教徒分割成一个小圈子,彻底的歼灭是迟早的事情。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和朝廷作对,就不怕诛九族?”对于兀良台而言,只有打败眼前之人,才有扭转局势的可能。
“九族,诛九族,谁不怕,我刘福通就怕,不过我九族之内,只有一个弟弟,我怕个球。”刘福通但见着这鞑子军官,事到临头还想搭讪,拖延时间,真是好笑。
“以你的本事为朝廷做事,绝荣华富贵绝对享之不尽,何苦造反走上不归路呢!”
没有想到这个兀良台对汉话学的比较的透彻,只是有点不明事理,游说到白莲教他们的身上,那是白瞎。
双拳难敌四手,兀良台的亲兵虽然和刘福通的个体实力相差太大,但是他们不计生死,相互联手,刘福通想要快速的击杀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眼见着就要全体的覆没在这里,鞑子骑兵从一开始的慌乱中,渐渐的聚拢起来,虽然人越来越少,但是反击却是越来越强。
白莲教徒原本胜利在望,却在最后的关头,出现了很多的死伤,让人始料不及。
这就是教训,血淋淋的教训,不到敌人彻底的躺下,绝不能放松自己。
仅仅是鞑子骑兵的一个反扑,至少有百十号的人就此丧生,急得韩山童差一点就冲下山去。
“师兄切莫着急,你一动反而让众弟子觉得敌人的强大,你只要出声助威即可。”毛贵一把拉住韩山童,主帅哪怕是项羽再世,也不可孤身犯险,主心骨的作用在于稳定军心。
打仗可不是江湖厮杀,容不得有一丝的失误,一旦发生意外,输掉的不仅仅是个人的生命,而晨曦文作者交流群一支军队,一块地盘,乃至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尊严。
心急如焚的韩山童知道毛贵是出于好意,默默的点点头,然后朝着厮杀的战场,大声的吼道:“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韩山童的命令响彻在这血腥的上空,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激励着白莲教徒走的更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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