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伤势怎么样?”韩山童满面春风的问候道,距离闯营成功,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这一天对于白莲教来说,可谓是脱胎换骨,那新加入的信徒,可是成百上千的往上涨,乐得那些个堂主、香主,一个个合不拢嘴,哪个手下没有千号人马。
“恭喜师兄,这一次咱们赌胜了!”毛贵这是由衷的高兴,白莲教壮大了,就是明教壮大了。
“是啊,仅仅两天的功夫,足以赶上以前三十年的发展,细细想来,一切如在梦里一般。”韩山童也是不无感慨,以往不敢想的事情,此刻终于有了实现的可能。
“今天来就是看看你的伤势,没有大碍我就放心了,过几日还有大事,?要你出面呢!”韩山童替毛贵把把脉,这才说出前来的目的。
“要我出面,师兄,你们白莲教内部的事务我就不掺和了。”这次要不是为了营救自己的亲人,毛贵绝不会卷入白莲教之中。
如今仅仅是一个挂名的统领,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不快,尤其是引爆鞑子火铳手大营的弹药,大出风头,更是被人诟病。
他们哪里懂得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危险,只看到了最后的结局!
“你也是堂堂分舵舵主,在教中的地位和我平起平坐,难道还吃一些小辈的醋不成?”韩山童自然明白毛贵担心什么,但是他对毛贵寄予的厚望?可不是一个分舵舵主这么的简单。
“师兄,我——”毛贵想要辩解,却是无从出口,师兄这是在为自己造势。
“三天后,本教将举行起事大会,届时我会宣布你为本教的武术总教官,训练所有的新入门弟子,以后有这么多的新人给你做后盾,还怕几个小辈尾大不掉之势!”看来韩山童十分的清楚一切,只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这一动就是釜底抽薪。
这无数总教官,其实就相当于新门徒的半个师傅,在白莲教这个江湖气息浓厚的组织当中,师承还是有着巨大作用的。
“武术总教官?”毛贵喃喃细语道。
“对,论到马上功夫,还是你略胜一筹,单单就是你的那把战刀,他们就没有一个人舞动的起来。好了,就这样,到时候我会通知你。”毛贵刚要说什么,被韩山童打断,再要说时,韩山童已经远走?生怕毛贵拒绝这个武术总教官似得。
“唉,但愿我的预感是错的!”其实毛贵并不是要拒绝,而是想到了其它的事情?感到三天后的起事誓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只是韩山童打断了他,打断了他心中的那一丝疑惑,想要再去找回来,变的很茫然。
稍微调息了一下,毛贵起身来到了屋子的外面,说是屋子,有些夸张,实际上就是简易的窝棚,遮风挡雨都嫌不够格。
“哥,你醒了!我哥醒了!”四狗就坐在外面,见到毛贵出来,一脸的兴奋,更是朝着不远处的其他人叫着。
他这一喊,大家都聚拢而来,尤其是小时候的玩伴,一个个簇拥着毛贵,想要招呼却又有些不自然,神情有点尴尬。
“自家兄弟,还分什么你我,你们不知道我当时掉进黄河里,想的是什么?那就是你们一个个都好好的活着,怎么偏偏就是我要死了呢!我不甘心哪,所以我要回来,回来收拾你们一个个的,要死也是你们这些混蛋先死!”毛贵是冲着每个人,都毫不留情的揍了几拳。
“兄弟们,揍他!狠狠的揍他!”毛贵看似凶神恶煞的样子,反倒让大家觉得,毛贵还是当年的毛贵,是以各自瞄了一眼,心领神会的一起报复毛贵。
顿时一团人打得难分难解,将续继祖和牛力士给逗了了,笑哭了!
这就是兄弟之间的感情,让人神往,让人回味无穷,尤其是童真,总是那么值得留恋。
“哥,我要学你那刀法,砍鞑子就像是切西瓜一样,简直神了!”四狗满眼星星的问道,看得出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想法,而是众人的心思。
毛贵哪里不明白,在这乱世,穷苦人想要学门手艺都很难,更不要说学习这武学功法。
江湖上都讲究个师门传承,四狗他们有心想学,却苦于没有门路。如今有毛贵在,自然心中痒痒的,想走捷径。
“这个不是不可以,但是打打杀杀我怕长辈们,未必同意。”毛贵不无担忧道,刀枪无情,或许作为普通人平凡了一点,但是免去了许多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