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沉重的大门,终于承受不了连续的冲击,在一阵呐喊声中,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激起满地的尘土飞扬。
白莲教徒的身影渐渐的清晰,一个个陌生的脸孔浮现着兴奋的神色,挥舞着兵器冲进来。
看到城楼之下,一个血人站立在中央,威风凛凛,让人有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是总教官,是总教官……”
毛贵终于等到了白莲教徒杀进来,此时全身毫无力道,就是想说一句话都困难。
攻进来不等于就是胜利,刘福通自然不会错过这一次机会,当即调动人手冲进城门,以期扩大战果。
每一个急匆匆走过的白莲教徒,都看见了血人毛贵,都由衷的敬佩毛贵,报以最崇高的敬意,随即杀向鞑子变的十分的亢奋起来。
毛贵就是他们的榜样,就是一面指引他们前进的旗帜,哪怕是后续调派而来的白莲教徒,也受到了鼓舞和激励。
两天一夜的持续进攻,颍州城的元兵早就不堪一击,要不是周边驰援的队伍,分散了刘福通大部分的力量,根本就轮不到,这些地方豪强、江湖败类组织起人手进行守城。
老百姓的力量是强大的,在一帮地痞流氓、**实力、官府差役的多发打压下,颍州城的老百姓,被迫拿起武器,坚守城池。
倚仗城池高大,粮食储备丰足,达鲁花赤是不计后果的许诺这,许诺那,升官发财一力满足。
就是这么一帮子不成气候的杂牌人马,给刘福通造成了极大的损失。硬是挡住了白莲教徒的狂攻,当然白莲教徒缺乏攻城器械,缺乏像样的武器兵刃,也是战斗力不强的几大原因之一。
如今白莲教徒冲进了城内,这些杂牌军就没有了任何的倚仗,不少受苦的老百姓反倒是,主动带领着白莲教徒,去搜捕、追杀这些家伙。
可以说,除了一开始白莲教徒还能有点像样的战斗,后面基本上是颍州的百姓,全城暴动,将颍州城直接的送给了白莲教。
“毛师叔劳苦功高,还请安心调养,至于接下来的战斗,就让鞑子尝一尝什么才叫白莲军的厉害!”
刘福通本来随着大军进攻达鲁花赤府邸,却早一步的被老百姓扭打达鲁花赤而来。根本就没有他出手的必要,是以除了等候各处的汇报之外,就是救治一些伤员。
这其中就有毛贵,体外多处的伤势,造成了供血不足,以至于人比较的虚弱。
眼下虽然攻占了颍州,但是紧随屁股后面的鞑子援兵,可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更大的危机来临,刘福通问候了之后,就去布置。看得出情势不容乐观,好在有坚固的城池,起码可以缓冲一下。
毛贵现在就和很多的白莲教徒伤员,被安置在达鲁赤花府邸,这里的面积之大,几乎可以容纳四五百人。看似住的舒心,但是这里是达鲁花赤盘剥多少老百姓之后,才有的规模,想一想,毛贵心里都特别的难受。
颍州府的达鲁花赤才多大的官员,有此可见全国的所有鞑子官员,占据了多少老百姓的财产和土地,再加上一些地方豪强等人的助纣为虐。寻常老百姓的日子可想而知,不造反那才是没有天理的事情。
毛贵的伤势在于伤口较多,以至于流血过多,造成了体力虚弱,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是以除了定时定点的刘福通遣人来送送通报,就是一个人静静的打坐修炼。
“总教官,刘大帅请您过去议事!”来人是刘福通的小徒弟,虽然还没有成年上过战场,但是通信传送邸报的事情,还是游刃有余的。
在他的身后,四个高大的白莲教徒抬着软榻,垂手站立,看向毛贵的眼神,充满了敬意和畏惧。
“找我议事?”
这两天前后有四股鞑子的援兵到达,被刘福通狠狠的收拾了三股,唯一没有受到重大损失的就是张明鉴部。如今鞑子朝廷也知道颍州落入白莲教之手,是以各方都在等候着淮北行省进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