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失望了吗?觉得银子花得冤枉,不如这样,我来抛绣球,谁接着绣球,谁就是我的新郎,如何?”烈红歌的身子美妙的飞旋跃起,将观礼堂上的一个红绢花抓在了手中,然后摇着那红色薄娟,撒手,那绢花正飞向了倚窗观瞧的钟离香的表哥。
哄笑声中,钟离香的表哥接住了那绢花,没有看任何人,就飘身下楼,姿态潇洒接住了还没有落地的烈红歌,当下又是一阵叫好声。
他抱着烈红歌站在观礼堂上,周围的人都停止了喧嚣,看烈红歌如何对待这临时的新郎。
烈红歌无视众人围观,身若无骨,双臂搂着临时新郎的脖子,任那些好色之徒对着自己的藕臂吞咽口水,她脸上笑容甜得腻人,“冤家,你怕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什么可怕的。”钟离香的表哥。禇晖的师傅戏谑回答,声音不大,但是却让所有人都听到了,幻花也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她却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褚晖和钟离香,果然,两人神色也都变了,钟离香面有得意之色,而褚晖嘴角嘲讽勾起。
改变声音,自然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既然掩盖身份,就是不想对烈红歌承认身份,不想对世人表露身份,想必是怕钟离香伤心,禇晖如此,想必是对自己娘亲不安于室非常不满。
烈红歌妩媚一笑,身子在男人的怀里陡一旋转,翻身落地,“那好啊,请官人随奴家入洞房吧。”
钟离香面带怒色站了起来,酒杯扬起,想要摔在地上,却被褚晖伸手接住了,“娘,你为什么动怒,师傅和烈红歌互相折磨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吗?娘为何不肯成全他们?”
“成全他们?谁来成全我?”钟离香抱住了褚晖,“傻孩子,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世界,谁会成全谁呢?你不懂是吗?你等着瞧吧,他们就是一对冤孽,会害死对方的。”
“娘,你醉了。”褚晖说道,“叶三小姐还在呢。”
“娘没醉,是阿醉他醉了,他醉了好多年了,烈红歌,你以为是为了你吗?不是的,他醉了,是为了那个不存在的幻花仙子,是为了那个幻花仙子啊!”钟离香醉眼朦胧,看向幻花,“长得如此还敢叫幻花,你也配!幻花仙子,你有什么能耐让他为你牵肠挂肚?等着吧,他会让你偿还血债的!”
幻花没有在意钟离香语无伦次,更没有留意什么血债,而是震惊于那个事实:钟离香的表哥竟然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兰闲醉,而兰闲醉还是褚晖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