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可以说是被叶幻文严密看管着回到了兴国都城月光城,云渺没有如往日对她呵护,幻情没有来找茬吵闹,贴身侍女由冰儿换成了春儿,禇晖不见了踪影。
到了将军府,幻花来不及欣赏这座府邸的豪华壮观,就被叶幻文直接送到了所谓闺房绣楼兰若阁,院外有带刀的数位家丁守卫,院内有身材魁实的仆妇五六位,这让幻花既好笑又心酸,这是保护还是拘禁,她犯了什么错?
但,这也给了她难得的清静。每日她都可以静静看书,绣花,赏兰若阁内的景儿,除了春儿,别人是一句话都不和她说的。
春儿对她还是很好,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会告诉她一些将军府内发生的事:幻情为嫁禇晖吵闹,她娘如何心急;将军得了皇上赏赐,如何心喜;大公子入朝为官,成了御前侍卫,如何的踌躇满志等等,但府外的关于兰闲醉与烈红歌的事却一字未说。
这日,春儿去为她熬药,她倚着楼上栏杆,望向不远处的岚音阁,岚音阁院内很热闹,摆放了桌椅,数人围坐,把酒放歌,歌声传进幻花耳中:人生朝露,行乐及时,那是放浪不羁令人难以捉摸的禇晖。
禇晖和数位京中才俊在和幻情饮酒,看样子春儿说的没错,禇晖和幻情相处融洽,好事近了。
这样最好,他们的好事近了,她也就能够恢复自由了,这几****也在默默思索,不让她自由或许不是因为她,而是为了对付不守规矩的禇晖。幻花默默回身,走回房内,春儿已经端来了药,正小心吹着,用小扇子扇着:“喝了吧,差不多了,三小姐今日气色好了很多,这就对了,别整日呆在屋内,怎么也要晒晒太阳。”
幻花点头,接过药碗,慢慢喝着,这药她喝了快五六年了,都已经分不出什么滋味了。
春儿看着她,她笑了,“不苦,春儿的手艺比冰儿强多了。”
春儿愣了一下,“呃,冰儿懒散,熬得不到火候,这几日伺候夫人偶尔也挨训。”
“是该教训教训。”幻花懒懒应道,“冰儿不知天高地厚,累了我了。”
春儿无言接过药碗,“奴婢先下去了,夫人传言,要奴婢过去一趟。”
幻花轻轻点头,看着春儿出去,眼睛有些湿了,随即自嘲笑了,她还以为她不会因为娘亲的冷落伤心,原来她还是太脆弱。
门外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幻花忙抹了抹眼睛,起身,打开了房门。
叶幻文一身亮甲,腰间佩剑,左腋下夹着头盔,走上楼来,仰头间见幻花居高临下打量着他,一时间竟有些错愕与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