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英一向分得清轻重的,父皇是为了源儿安全。”褚进和忙不迭点头。
威德帝能做此布置,说明京中局势已经非常危急,为什么他这个太子竟被蒙在鼓里?怪不得静月王他能就京城防务指手画脚,原来京畿卫有人暗中投靠了静月王。
褚进和惊出一身冷汗,他露出恐怖之色的目光对上威德帝浑浊的眼,威德帝手伸过来抓住他的手,“你要暗中增加你的护卫,你千万不能有事。”
“是,儿臣遵旨。”褚进和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儿臣这就告退,回去就按父皇安排。”
褚进和告退出来,便一刻不耽搁地回到东宫,连夜召集东宫幕僚,布置威德帝所授机宜,直至半夜,方回到寝殿。
吉英正等得心焦,见他回来,急忙拉着他坐下,“殿下可回来了,皇上突然下旨,让源儿南疆监军,这是怎么一回事?源儿他从未离开过京城,一下子就被派到边远危险之地,是我们做错什么了吗?”
吉英得子不易,珍爱非常,这一听儿子远走,哪里舍得?
“妇人之见。”褚进和低声轻叹,“你怎了解父皇的苦心,若日后老三不守本分,发难于你我,源儿就是我们的希望,源儿去南疆监军,必有陪同,这人会是谁?你猜不到吗?”
“谁,叶檀?”吉英脱口而出。
“正是。”褚进和笑了,“父皇计划周密,叶檀离京戍边,叶家其他人留京为人质,叶檀敢随便支持静月王吗?叶檀一去,静月王失去强援,一时间定不敢生事,那么父皇就有时间和精力对钟离香翻旧账,除去她的势力,至少,要让她实力大损,无法翻身,失去了钟离香和兰闲醉,静月王能威胁到你我了吗?”
吉英听着,脸上渐有笑容,随即隐去,“父皇没有提及弄月公主之事?”
“父皇既然下旨不许再提,他怎会自食其言,但我曾提过,父皇并未动怒,父皇心中是有计较的,不然怎会赐婚给褚晖,欲先使其亡,必先使其疯狂,若想取之,必先予之,钟离香一定会做出些事情来的,我们就等着好了,对了,你和嫣儿若外出要多加防范。”褚进和细细和吉英剖说厉害,直至五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刚刚入睡的二人。
褚进和披上外衣,喝问:“何事惊慌?”
“回禀太子殿下,世子他……世子他……他不见了踪影,留下书信,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