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晖震怒不已,为了自证清白,他传旨令御用仵作重新验尸,传旨闵清之等人重新调查先皇死因。
验尸确定先皇死于一种罕见的慢性毒药。那慢性毒药少量服用可以催情,久服致命。
调查后方知这药乃是一小国供奉。
众人联想到明德帝以往贪恋女色、背信失德,与当静月王之时大大不同,原来竟是因为这慢性毒物所致,不免唏嘘不已。
明德帝被下葬,葬于禇氏祖陵。
但渐渐地,谣言四起,说那小国供奉之说子虚乌有,乃是有心人用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下毒人另有人在,目标直指宫中的钟离香和褚晖。
世人想,钟离香当时已经贵为皇后,母仪天下,大权在握,岂能愿意自己的皇帝丈夫宠幸他人?这种催情药物断断不会是她所献。
而褚晖,当时的静月王,忙于与他的两个兄长争夺皇位,为了权力,为了登上那个巅峰宝座,暗中指使人下个慢性毒药是很有可能的。
朝堂上压抑的气氛、民间悄然传播的各种流言,开始给褚晖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而此时,钟离香俨然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居然涕泪交流出现在褚晖面前,口口声声让褚晖尽快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还她清白。
百姓怀疑褚晖的大逆不道,同情褚源的皇族不信任褚晖,钟离香又惺惺作态,褚晖心力交瘁。
褚晖回到栖花宫,一头倒在卧榻上,随手扯过布巾,盖在了脸上。
幻花将静天交给南宫锦,摆手示意众人出去。
“有些事,隐瞒一时,瞒不了一世,此时被翻了出来,也算好事。太后娘娘以为此时你根基未稳,闵轼和叶家都不在你身边,你又为华国那边分心,此时将你的势头打压下去,再好不过了,你应该料到,有什么可恼火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幻花坐在褚晖身边,撤去了那布巾。
“你倒是想得开,你倒是早有预料。”褚晖微微睁眼,闷闷地说道。
“你没说早有预谋我就知足,你说对了,我早有预料,我只是没有料到她更加急不可耐。”幻花微微笑了,笑容妩媚而神秘,眸光中掠过一丝挑衅意味,正对上褚晖的莫名审视。
“我,正巴不得有个机会和她较量。”幻花轻声说道,“你不要出手,就看着。我知道你讨厌我如她一样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但是,这次,我毫无办法,你说过,我对绿水,竭心尽力,对你,我更是不惜己身,不惜己名,你莫要怀疑。”
褚晖坐了起来,“我不许你胡来,我一个人满身脏污,满手鲜血就够了。”
幻花一哂,眉毛微挑,“胡来?怎么是胡来?我们不针锋相对,那就是永远要做她的傀儡,我还会有命吗?你还会有命吗?静天还会有还日子过吗?目前,你们势力旗鼓相当,似乎她略胜一筹,但你仍可一搏,取得胜利;待以后,她重新聚拢钟离家的势力,形成尾大不掉之势,你就是动了杀机也难以解决。”
褚晖不语,幻花抬手,张开青葱十指,“这双手,早已经不干净了,拜月山中那些累累尸骨,是我亲自动手杀掉的,褚运,也是我出卖色相,让他松懈后杀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