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秦潼目露精芒,神采奕奕的喃喃自语道:“炼器术残篇。”
将玉简上的信息抹去,秦潼暗暗沉思起来:“这炼器残篇讲述的便是炼器之道,虽然只是皮毛,但对于秦潼来说无异于天大喜讯。”
“看来当初贾姓道士给赵东升的玉佩就是从这上面学到的,出自这炼器残篇上记载了一种名叫符炼的完整秘法,可炼制低阶符器。”
“炼器之道还真是博大精深,里面不仅仅罗列出了炼器原理,手法,还有不少神奇宝物材料,虽然这些东西只是寥寥几句描述,但其中蕴含的信息却让人心动不已。”
除了这些东西储物袋中还有不少关于贾姓道士的修炼手札,读过那些东西以后,秦潼感觉收获良多,以前不少关于修炼上的不解也豁然开朗,可惜了那飞剑和罗盘,斗法中被他毁了。
数个时辰过后,秦潼从沉迷中醒来,将物品分类放好,看着蒙蒙发亮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一种思家心切的心情充斥心间。
走在熟悉的街头,走过一间间屋舍店铺,这里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两年的时光虽然不常,却给人隔世之感。
清晨的街道已经初现热闹,这人群里的面孔有熟悉有陌生,但他以前的样子,似乎泯灭在了众人心里。
“这是那卖豆腐的王大爷吧。”秦潼走过一个豆腐摊子,三两个破旧的桌子随意放在棚子里。依稀记得小时候,每天早晨他都会和妹妹一起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吃几块油炸的酥黄的豆腐片。
“咦,这后生长得有些像老秦家的那小子。”
“去去去,老太婆,眼睛昏花了吧,这小子身高马大,一看就结实着呢,咋会像那可怜娃子。”
“你这死老头子,老婆子看他看了十几年,错不了的。”
……
秦潼微微一笑,心中流过一丝暖意,走过摊子,路过一处高宅大院,青砖红瓦,朝里看去,那里曾经的高墙,如今似乎也有些矮了,路旁大门上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陈府”。
站在远处看着那两个字,沉思不语,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他记得,这座宅子后是幼时的伙伴,陈哥儿的住处,那个一直跟在紫玉背后的小娃娃,被紫玉一凶就哭的小男孩。
“陈哥儿,恐怕如今你也成亲了吧,不知道娶得哪家的姑娘。”
他感慨的摇了摇头,正要离开时,忽然间陈府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病怏怏的青年,脸色蜡黄,走起路来都一步一晃,给人病入膏肓的错觉。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在他几近跌倒之时,一把扶着他的手臂,从那丫鬟眼睛深处中能看出一丝鄙夷之色。
“滚,不用你扶我,是那个贱人让你来盯着我的吧,你给我滚!”陈哥儿气急败坏的推开那秀丽的丫鬟,踉跄间朝前倒去。
那丫鬟松开,竟冷眼旁观没有任何动作。
秦潼微微一愣,在手指微不可查一弹,在陈哥儿快要倒地的刹那,一股微风吹拂而过,陈哥儿身板一挺,没有倒下。
他张着嘴东张西望,脸上布满疑惑之色,就在他看向秦潼时,一道微不可查的亮光闪过,他立刻捂住嘴巴,好似噎住了一样。
秦潼漫步离去,渐渐地身影消失在陈府前,一粒丹药,或许能让陈哥儿从痛苦中走出。
没过多久,秦潼徒步走到一座破旧的宅子前。
这宅子占地颇大,可以看到曾经的风光。只是多年不曾翻新的缘故,墙壁上的粉灰脱落了不少,上面也长起了些枯草,显得有些萧索。
如此望着陌生而又熟悉的家,秦潼心情复杂,思绪万分。
“这就是我的家?两年,和记忆中有些不同了。”
抬头打量了许久那破损不堪的木门,木门上还残留着他幼时刻在上面的字迹,那是十几年时光的沉淀,如今却在这短短两年的不见中变得越加沉重起来。
秦潼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