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敢!”那男子气急败坏怒吼起来。
“哈哈,阴悦楼,筑基液入水即散,你慢慢找吧。”此时女子在男子失神之际,脚下顿时多出了一柄晶莹飞剑,载着她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而那嘲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你个该死的贱人,贱人。”男子眼睁睁看着筑基液被扔进了岩壁上的泉水中消失不见,登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起来。
“别让我抓住你,否则必将你这贱人千刀万剐!”
骂了好大一阵才停了下来,冷冷的看了眼岩壁上的小溪,一双冷的吓人的眸子死死盯着女子远去的方向,神色说不出的阴沉,许久之后他脚下出现一柄飞剑,载着他朝远方飞去。
等到那男子离开,秦潼的心忽然砰砰跳动起来,在他脚旁静静的躺着一个玉瓶,瓶口有光芒闪烁,像是某种封印手段。
迫不及待的捡起玉瓶,没敢打开,连忙收进储物袋中,确认男子没再回来,才走到岩石上盘膝坐下,静思不语。
从那名叫女子口中得知瓶子里装的是一种名为筑基液的宝物,此物连凝气六层的阴姓男子都视若至宝,想必是一种价值连城的宝物。
“也不知那两人是哪个门派的弟子,从他们口中得知两人联手杀了某个同门弟子,得到了这份筑基液。不过却白白便宜了我。”秦潼目光一闪,并没有往深处想,而是沉思了一阵,果断的收拾干净物品,奔出洞外。
直到远离那山洞极远秦潼才停了下来,寻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布置了一些警戒手段,才慢慢凝神静气开始吐纳起来。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朝阳东升,一缕柔和的阳光照在秦潼脸上,顿时睁开了双目,修为运转间,浑厚的气息流露时,体内刹那轰鸣作响。
“修为巩固了许多,凝气二层巅峰指日可待!”秦潼目中精光一闪而逝,徐徐吐出一口气,看了下方向,纵身跃去。
云河宗山门位于落云山脉深处,这里可谓是人迹罕至,凡人难以至此,山中更不乏有妖兽出没,寻常散修也不敢轻易涉足。
又经过一上午的跋涉,秦潼来到了一条大河边。河流宽广足有百丈,河水奔腾,水浪滔滔,上面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徐徐飘荡。
秦潼目露喜色,从地图得知,此河名为云河,沿着河流一路前行,便能寻到云河宗的山门。
说来奇怪,秦潼随着河流奔行,却见那云河之上的雾气越加浓厚,到了最后竟然看不清云河之水,更令他奇异的是这雾气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桎梏,难出云河范围一丝一毫。
以秦潼的速度又走了足足数个时辰,此时天色已近傍晚,落日余晖洒在云河上,令那越加厚实的迷雾消散了许多。在他面前,只见一座山峰笔直耸立,丹崖怪石,峭壁奇松,中间一条瀑布从山上哗哗流泄而出,水雾蒙蒙,奔腾喧哗。
“前方无路,想必就是此处了!”
秦潼目光一凝,打量了多时,他手掌一翻,一枚玉符出现在手心,玉符正面刻着一个“云”字,反面刻着一个“阵”字。
“阵符。”
这是程源留给他的阵符,曾交代过,低阶弟子捏碎玉符便可引动云河宗护山大阵,到时会有守山弟子出现,引他入内。
秦潼没有急着捏碎阵符,而是盘坐在一处树林下,默默吐息,不时睁开眼望向那大山之上。
一夜一晃而过,秦潼倒没遇到什么危险,却见到一名脚踏飞剑的修士没入半空中,消失不见。
确定此处是云河宗无疑,秦潼走到昨日傍晚站立的地方,取出阵符玉简通仙令一应物品塞到袖筒里,然后取下储物袋藏好,这才拿起玉符轻轻一捏,咔嚓一声玉符碎开,一股无形的力量扩散开来,秦潼只感觉眼前一花,那满目的景色顿时一变,仿佛天旋地转一样的被撕扯开来。
“嘶!”
秦潼呆呆的望着眼前那一幕,倒吸了口凉气。心神震颤不能思考,心脏也仿佛停止了跳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