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你骗我,你说是要白送的!”
朱国京城,车水龙马,热闹繁华的街道上,一辆破旧的马车里传出一声忿忿不平的怒喊声,引起路人纷纷侧目。
车夫是名矮瘦少年,尖脸猴腮,不少麻子生在脸上。听到这声音,吓了一大跳,脸色微微发白的贴到灰布盖帘上,急忙问道:“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过了一会,才从里面传出一个虚弱的青年声音出来:“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那少年听后稍稍松了口气,小声嘀咕起来:“老天爷保佑,这病根子千万不要出事,否则这三个月就白跑了,说不定还要拉具尸体回去。”
马车在摩肩擦踵的大街上慢吞吞走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来到一处气势磅礴的高楼前,这楼阁足足有七层,通体是木质结构,显得古色古香。阁楼边角悬挂着一盏盏火红灯笼,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文”字。
“文魁楼!”
紫色牌匾高高悬挂,三字龙飞凤舞,气势雄浑,让人看上一眼不仅油然升起一团文胆,忍不住入内一观,方显文士风雅。
马车盖帘掀开,走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灰色布袍的青年,他身体孱弱,脸色苍白,看上去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但那俊朗的面容上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目,亮如灯火。
青年被猴脸少年搀扶走下马车,行至楼前,举头凝望,一脸振奋说道:“文魁楼,好名字,唯有此处才是我辈读书人住的地方。”
他身后的猴脸少年听到这话,一脸鄙夷的望着青年背影,偷偷吐了口唾沫。
“刘贵,将马车赶进后院,随我进去吧。”青年转身招呼了一句。
“好嘞,公子。”少年刘贵牵马拉车,被一名酒楼杂役带入后院。
青年四下打量,这文魁楼前门庭若市,人来人往,大多是身穿文衫锦袍的青年学子,个个手持折扇,身随书童,一脸傲然走进楼内。科考在即,来自朱国九州的学子汇聚,令文魁楼的生意异常兴隆。
不多时,猴脸少年刘贵转了回来,手中提着书箱,躬身道:“公子,马车放置好了。”
青年点点头,摸了摸胸口的家传石珠,这才一言不发踱步朝文魁楼里走去。
踏入楼内,顿时一股浓郁的香风扑鼻,呛得青年咳嗽了两声,他忙用袖袍掩住嘴巴,环视四周打量起来。
文魁楼一层好似一个大堂一样,宽敞无比,中间摆放着不少精致华美的桌椅,欢声满座,宾客云集。
正对着大门最里面,是一座半丈高的台子,台子上花团锦簇,秀帘轻掩,妙影婉转从里面传出阵阵美妙的歌声。
大堂上面二楼则是一圈古木围栏,走过不少浓妆淡抹,身材曼妙,薄纱惑人的貌美女子,随处可见的公子少爷从里面伸出手臂,将女子拉入房屋,随即传出一阵阵娇笑打闹声。
“这位公子贵姓,你是来住房啊,还是吟诗作乐啊。”一名脸上抹着一层厚厚的胭脂水粉的中年女子迎上前来,打量了下青年,掩着红唇,娇声问道。
“在下姓秦,名潼,来此住宿,给我来间普通住房即可。”青年似乎忍受不住那浓的刺鼻的香味,皱起眉头说了句。
那女子看到这情景,顿时脸色一沉,暗骂了一声穷光蛋,扭头招呼过来一名杂役道:“给这位秦公子登记个下等住房。”
说完,看也不看青年秦潼一眼,扭着蛇腰,一晃一晃的迎向下一位公子。
秦潼,刘贵和那名杂役一同朝楼上走去。
走到二楼,秦潼望着下面一片****的情景,眉头蹙起,低声叹道:“如此文风宝地,竟然荒唐至此,失望,失望。”
听到秦潼的叹声,那杂役笑了笑道:“公子是外地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