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环境的凝滞与尘封已久的感觉,真不是同学们喜欢的地方。
据说,新近起了一堵围墙使旧校区没有那么显眼地映入同学们的眼帘了,围墙未砌之前,就更容易让人不敢往里靠了。
陈文辉和巫世奇从幽深静寂的旧巷小道穿过,这两个身为刑警的侦探,也禁不住有些毛孔放大。
正越走脚步越轻的时候,忽然,一条身影从浸尸房的破窗口往外一跳,就跳了出来,转身从容地把旧窗户掩好来。
陈文辉远远一见,一把扯起巫世奇的衣领子,就往旧屋子的拐角闪了过去。
没有多长时间,那条身影就从两人的身边走了过去。
高跟鞋踩在积了不薄泥尘的旧路上,平均、不慌不忙地走过去。
“果然是李思婷!她又来睹物思人了。”巫世奇摇着头叹息道。
“睹你个头!乱来感叹!难道你不觉得奇怪的吗?”陈文辉问巫世奇道。
“奇怪什么呢?同学们没有说错啊,她人是来……”巫世奇不明所以,陈文辉又看出名堂来了?
“我是说,她走路的样子好奇怪呵!”
“那……方面呢?”
“你说,她走路走得不慌不忙,似乎该干吗干吗的样子,似是来睹物思人吗?”
“这个……确实不太像。那你说,她是来干吗的呢?”
“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是神探吗?但值得思考的现象还是要多留意一下,对吧?”
两人说着,不知不觉间,又从旧校区走回到新校区来了。
远处,李思婷苗条阿娜的身影,在下课后的同学人丛中闪烁了几下,消失在更远的校门口那儿了。
陈文辉反抄着双手,半垂着头部,不知在想什么来着。
没过多久,陈文辉又眯缝起眼睛瞧了瞧远处,正想干点什么的时候,有个女同学怯生生地盯着这边,值到又上课的铃声响起,她都没有走开。
她就那样眯缝着眼睛看着陈文辉和巫世奇走近来。
“警察同志,我有些事情想和你们说!”那个女同学脆生生地对陈文辉说。
陈文辉错愕得不得了!
那个女同学怎么称呼自己和巫世奇来着?
“警察同志?”呵呵,这个曾经很亲切很平等的称呼,竟然在陈文辉听来,是那么的久违!
就仿佛被陈封在旧教课书里一样。
现在叫“同志”竟然是同性恋的别称了!
真难得眼前这个女同学用同志来称呼自己,陈文辉和巫世奇在一番感慨之后,对这个女同学有了亲切感。
“哎,这位同学,你找我们有事吗?”
“是的。因为我知道是谁杀了黄娴雨几个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