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中午下课的铃声一响,陈兵就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课本,飞快地走出教室,在去食堂的路边眯缝着眼睛等曾静出现。
远远地看见曾静苗条而白净的身影,就夹在下课学生的洪流中,正往这边走来。
那曾静看见陈兵一个人倚在一棵树荫下,正眯缝着眼睛盯住自己这个方向,估计他是在等自己有话要说,便放慢脚步,让大部分学生往前走去,她才靠近陈兵。
“找我有事吗?”曾静问陈兵道,看见他满脸都是惶惑,心便有些发毛,估计他遇上什么麻烦事了,有可能要提出来不能伴自己去探究旧校区了。
“唔,我是想问问你,你说的旧校区里的神秘人是不是很凶猛的?”陈兵吱唔着问。
“我也不知道。但大明是被他们掳去过的,据说被他们的利爪碰着,会象被硫酸浇着似的,不仅痛,还会腐栏。不过,好象也没有硫酸那么厉害。许多被爪过的人,到后来也基本没有留下什么疤痕。”曾静不想把情况说得太坏,那样更会吓退陈兵的。
“哦,照你所说,他们还是相当厉害的!我上星期五晚上可能被他们追杀了。”
“什么?你被他们追杀了?在哪儿的事?”
“这个……”要回答曾静问的在哪儿这个问题,陈兵有些为难情了。毕竟大家还是学生,还是男女学生,说自己和女朋友到校外开房去了,那是多难为情的事情。可是,不说吧,似乎又解释不清楚。
“上星期五我家里来人了,就到校外开房住,半夜,听到有很奇怪的脚步声,直接走到我住的客房前停下,然后想开我的房门。”
“这么厉害?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你看见他们了?是不是在上身后背部长有白色的象绒毛一样的东西?”曾静有些兴奋起来的样子,全然顾及不到当事人受到惊吓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雀跃起来的兴奋。
陈兵于是摇了摇头,看见曾静很失望的样子,连忘补充说:“我没有看到他们的样子。只是听到他们走路的声音很奇怪,既不象高争鞋敲击在地面上的声音,又不似铁锤敲击地面。但那‘得得’声还是相当令人害怕的。”
“是不是这样‘得、得’的清脆声音下,似乎又有些肉垫子抵挡一下,其实更似是‘弹弹弹’的声音?”曾静一边学着一边用手比划着。
陈兵想了想,突然就脸青唇白起来,“对对对,就是你形容的那样,更似是‘弹弹弹’的声音,像什么来着?像是……对了,像往常看的纪录片里驼鸟跑起来的脚步声!”
“我的天!你真的碰上他们了!可怎么就看不见他们呢?”曾静不解地问道。
“说起来,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啊!就在我听到脚步声走近我的客房时,当时我就有些不妙的预感了。其实脚步声最初响起的时候,是在走廊的前面响起来的,我租的客房是在走廊的尽头。不知为什么,当我听到那孤寂又单调的脚步声时,我就会感到恐惧,感到鸡皮疙瘩起满全身,感到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