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啡艳很气愤,可是,她也不知道应该拿谁来出气。她本来演讲得好好的,越说她自己越兴奋,许诺有如信口开河一样,正调动得台下的人兴奋不已之际,结果,却来上一场停电,当即就把她的脑子里的东西给打乱了!
等到再通电的时候,什么激情的词汇都跑了,情绪也低落了下来。很自然的,收尾的演讲就有点虎头蛇尾了。她跟班的那些同学当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赶紧哄着演员们上台去,把气氛活络活络,救救场。
刚才在门口看到异物的那三个男演员似有话说,但话还没有出口,就被赶着上舞台去了。再加上他们也没有看清楚那影子是什么东西,也就不好说什么来着。
那刘啡艳一肚子气还没散,也是有些小姐脾气,嘴巴一嘟,自然就不愿再到小礼堂去,自己单独留在了杂物房里呕干气。
正静静地坐在杂物室里呕干气的时候,四周围静得什么似的,刘啡艳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了,却忽然听得杂物室外,有什么东西在响动,好象还趴近窗口来了。刘啡艳抬头往窗口一望,一只人头剪影正鬼鬼祟祟往里张望。
看又看不清他是谁,玻璃窗毕竟积年有月,许多碎裂的玻璃还是用透明粘胶纸粘连住的,一眼之下还看不出窗子的破烂,但往外看就看不大清楚了。刘啡艳还以为是哪个学生听了她的演讲找到这里来呢。于是,便站起来想去开门让那个学生进来坐。
这样,既显得她平易近人,也顺便听听学生们有什么想法敷衍一下他,也好赢个好名声。可是,当她打开杂物房门走出去的时候,一只人不人鬼不鬼的身影一纵一纵地消失在小礼堂后面去了。
刘啡艳正想叫声哪个谁别怕,有什么话可以进来说的嘛。然而,她的大脑里立即涌起一阵阵的发麻,那只影子凶恶的脸相突然出现在她的脑际,好象眼光发青,也说不上来是头发还是长毛披在头上,把脸庞遮得不见了脸颊,发青的眼睛就在垂挂下来的毛发中透视出来。
一见刘啡艳走出来,还慌失失的往小礼堂后面跑。说是跑,好象也不对,一纵一纵的,不如说是跳还更中肯一点。那旧礼堂后面紧靠着山,长得茂盛的野草从山上一直长到旧礼堂后面那条排水渠边。
刘啡艳虽然被吓得不轻,但好象还能支撑着自己,她好生奇怪,那旧礼堂后面除了山坡,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了,那人不往别的地方去,却往那没有路的地方去是什么意思?刘啡艳的念头刚想到这,她的脸皮就禁不住发起麻来,心慌气紧得不行!
因为她这一疑问,好自然的,答案出来就是那东西不是人,而是鬼!他不按正常人的思路往其它地方跑,却跑去旧礼堂的后山,那上面除了树木、荒草,就是不知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坟墓!
刘啡艳这样子想过之后,就发觉自己的双腿发起软来,不知怎么的,这个时候竟然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软绵绵地就瘫到地上去。她想呼叫一声,让同学们来扶起她,可她张开了口,却发不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