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把刘啡艳与大师村子里死去的人相比,太近似了,周华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还在余悸未消,那大师却好象要在这个时候增加恐怖的氛围似的。他弯下腰来,凑近周华和袁莉凤面前,瞪大眼睛,压低声音,幽幽地说:
“我队村那个人死得太蹊跷了,未到乱坟岗之前,也和你队学生联合会主席一样,生猛得很呢!可之后就江河日下了,也是一天病重过一天,请村医看,又看不出是什么病。后来来不及了,死了!帮他做法事的时候才觉得阴气太重,我就说怪了,咋就阴气绕着周围不散去的呢?沿着他家四周走上一圈,才发现在房后猪栏的木门上,有道与你们看到的血叉子……好象这血叉子就是算布死期的!你队想想,这血叉子未出现前,你队学生联合会主席是啥事也没有的,血叉子一出现,她就如中邪一样了。那么多学生在一起,其他都没事,偏偏就她有事?可见,世事都是水有源,树有根的……”
大师似乎还有许多分析要说下去,但一看周华两眼瞪得如灯笼般大,就和袁莉凤相看了一看,发现袁莉凤不知是傻了还是怎么的,不停地眨眼。
这时大师似乎也不想把人吓傻了,便停了嘴。房间里就显得诡异般静寂,有一种时间停止了转动的感觉。那周华看起来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才回魂得过来。但就在这时候,周华却突然问大师道:“那么,刘啡艳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出危险?出什么危险?”
大师说:“如果按时辰来算的话,危险应该已出了,你们仔细想想,在血叉子出现后的十二个时辰里,刘啡艳有什么不对劲没有?你们还没有和我说起过呢?”
周华和袁莉凤互相盯着对方的双眼一直看,似乎想想起什么,但是过了几秒钟,两人还是没想起来什么。
“事嘛,也不知怎么说好。刘啡艳吓是有些被吓傻的样子,但那也只不过是她胆小,之前又与学院里的现代巫婆有过节,她被吓就有点对号入座的意思了,不知这样子算不算是出事?”周华分析着大体情况地问大师。
大师就有些被问住的样子,捋着他稀溜溜的几条胡子,半晌,才说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说话来:“快死为出事,死不去为未出事。”
嘿嘿,这种说话太搞笑了,什么叫快死为出事?她要是麻事也没有的话,周华和袁莉凤大老远跑到这种城边,而且荒草凄凄的地方来干什么呢?象现在刘啡艳老是有干呕现象,算不算是快要死了呢?
万一,她真的熬过这一劫,那么,刘啡艳就算是未出事哩?可这个过程,刘啡艳是又发烧了,又干呕。人也病怏怏的样子。昔日那个气势不知该用磅礴,还是用汹汹来形容的刘啡艳却不见了,换来了一个性情大转变的刘啡艳,但因为她没死,这就不算出事了?
总而言之,大师的断言有些让人莫明其妙,既不好解,又解释不通。
好在周华与袁莉凤的心全系在刘啡艳的身上了,也无暇顾及到大师的断语是怎么样个解法了。现在,他俩最想知道的是,到底刘啡艳会怎样?会不会真的死去?就如之前来请神的时候,大师所下的断语那样:重则命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