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黄天平提议道:“这样吧,单是你一个女学生下去吓人,万一他们不怕,反追上来打你,那时你带着这个箍得人头很实的头套,人家以为你真是鬼,往死里打,你不死也一身残了。还是我先下去,你用衣服把自己的头包起来再接着下去,只要看到刘啡艳被吓昏倒了,就要马上返上山来,听到了么?”
“听到听到。”李倚露一面答,一面想找件衣服往自己头上包,但没有。黄天平倒是脱有一件放在草丛上,但那阵汗味太大,李倚露实在包不上自己的头上去。正好她包里袋有口红,就拿出来往自己的脸上乱涂乱画,倒也血红得难看。
两人一前一后再吊下山来的时候,学生们已经把昏倒的刘啡艳往学院医务处送过去了。
“看,叫你快些儿下来,你就只顾着用口红往自己的脸上涂,现在什么人都走了,也就看不到情况了。好在我们还有个线人,明天发条短信问问袁莉凤,就知道刘啡艳被没被吓昏不就行了么。现在,我们还是先回山上去吧。”
“别嘛,黄叔叔。往前走走,看看谁落后了吓谁。这样,明天他们就会疯传今晚真的碰到鬼了。”李倚露有些发嗔道。
黄天平终是拗不过李倚露的发嗔,只好陪着她往前走去。这里是旧校区,到处黑咕隆咚的,走起路来就慢吞吞的。也不知往前走了多远,等到他俩返身往旧礼堂走的时候,嘿,那杂物房里竟然又亮起灯来了!
真不知哪个这么留恋这个杂物房,居然又回来了!
黄天平就好奇,走近窗户往里看,同学们正在玩猜猜对方的动作是什么成语的游戏。黄天平往里看了看,正觉得这些大学生无聊时,竟然有个学生胆大包天往外冲出来。
这下黄天平火了!怎么着他也是个保安队里武艺藏身的人物,之前已经被两拔子学生追他了,这次是佛都有火。等到那学生冲出来,黄天平就躲在杂物房的拐角里,单等那个学生冲出来后,上前就施展他的擒拿手,掌如狼爪,往那个学生娃的脸上、身上爪去。
那冲出来的正是谢全,只凭一时的勇气,碰着这种武功高手,除了被打得鼻青脸肿,就没有了招架还手之力了。再加上黄天平头上带着一只吓人的头套,就有被鬼打的恐怖。只那么几下手脚,打得谢全连连后退,连鞋也丢落在杂物房附近。
李倚露回头看见这打斗场面,也转过身折返回来,正想用自己满脸是血的样子吓人时,那谢全已经跌跌撞撞返回杂物房里,顺手还把杂物房的两扇门掩成一个人字形。李倚露是气不过,从山上吊下来是想吓人的,反而被对方撞出来要拼命。刚交得两下手又缩回去,就有些余怒未息,顺手把谢全的鞋子捡起来,要放到杂物房的门板上。
她人不高,示意黄天平蹲下来,她骑脖子上,刚好够手长把鞋放到门板顶上。正想示意黄天平放下自己,可仍然气不过,就从身上把刚才涂脸的口红在房门上打了一个叉。做完这一切,她才叫黄天平把自己放下来。
不料,她这一无意识的把口红在门顶上画上一个红色的叉叉,却起到了诡异不过的效果。后来刘啡艳他们为了这个口红叉叉想破头脑也想不出是什么意思来,只好把它归结为吓人的血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