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进得屋去,还真有些阴禁森的。毕竟屋里摆着一尸两命,怎么着也是感觉得出那种诡异的气氛的。但他们干了一晚上的活了,又摸黑走了一夜的山路,实在是肚饿得不行。刚好这户人家今晚摆了守灵酒,还剩下些饭菜,几个男人就不客气地吃起来。
李倚露其实也肚饿,可她吃不下,这是什么饭菜啊?想想她都会作呕,虽然她人也坐近饭桌边了,便假装也吃了一口,后来就有些睁不开眼睛了,加上农村自酿酒烈,还有这一路太累,这不睡意瞬间就上来了。
李倚露于是和马维久说,“你们咋还这么精神,不累啊。”
邓发坚一听就乐了,点上一根烟笑着说,“李倚露同学,你们这种城市里的人就是娇贵,我们平时都是晚上干活白天睡觉,这个点正精神着呢!”
搭骨师也笑着说,“倚露,你要是累了就去先睡吧,我们商量点事!”
“我自己先去睡?”李倚露一想到屋里还躺着一具一尸两命的死尸,身上就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暗骂,“哼,你们一天到晚干的活就是与死尸打交道自然不怕啦,我一个女大学生,却要沦落到和死人同屋共睡?想起来就毛骨悚然呢!”
黄天平拍拍李倚露的肩膀,小声说,“李倚露,你不会是害怕了吧,你不是常常与猛鬼学哥打交道的吗?你怎么会怕呢?”
黄天平这个人看起来挺能干的,这次帮雷大鸣配阴婚的事,全程都是他抓主意,把事情也办得顺顺和和。虽然后来差点儿闹出事来,但好歹是把事办妥了。
不过他这次可猜错了,李倚露不仅害怕,还真与往常她与猛鬼学哥雷大鸣的鬼上身不一样,那都是被动式的,在她还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雷大鸣已经帮她办了好事了,即使是上她的身,她也是后来才知晓的。
这时候,马维久猛抽了一口烟,笑眯眯的说,“搭骨师,要不你给我讲几个鬼故事玩?”
“呸,滚蛋。”说完李倚露就站起身就往屋里走,马维久这家伙就爱吓唬自己,这一路上老让吓人的话题吓李倚露,好让她靠近他呗,现在趁机又想占便宜什么的了。反正他不找些吓人话题吓唬李倚露,他还占不了李倚露便宜呢!
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实在困得眼皮老耷拉下来,李倚露干脆自己进屋睡觉得了。她推开屋门,吱呀一声,一阵凉风从她的背上吹过,棺材前摆着的两根红蜡烛忽明忽暗。
嘶……李倚露不觉倒吸一口冷气,回头看了看还在席上坐着的黄天平四个人,那马维久见吓不着自己,这会儿干脆和农家酒腻呼上了,李倚露不得不自己战战兢兢地把里屋门关上,“真阴寒啊!”
虽然现在正值夏日,但刚下过雨的天还是夹杂这一些清冷的气息,李倚露想走进里屋将灯打开,可是这样的话她就必须路过那具漆得黑不溜秋的棺材。
棺材里有一条女尸,她肚子里还有一个本来要生出来却没能生出来的尸婴,据说,这样的尸婴很粘乎人的,不说它怎么害人,刚是一天到晚在你耳朵周围吖吖地哭,就够你烦的了!以后它在你耳边哭,你听到了,别人却没有听到,你说有婴儿啼哭,人家还以为你发什么神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