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不可能,小鬼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法力?”搭骨师一下子就像苍老了十多岁,摊在地上,马维久还注意到搭骨师的裆部湿漉漉的,看起来这家伙吓得不轻。邓发坚一听,赶紧出主意说,“那咱们把绑在女尸身上的桃木和红绳解下来,绑到她的肚子上去怎么样?”
“不行,这些东西用过了就不灵了,马维久,请你先扶起李倚露到堂屋去休息,这里的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马维久颤着身子扶起李倚露哭哭啼啼的回正屋了,路过黄天平的身边时,马维久对黄天平小声说,“天平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黄天平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怎么知道,还是见步行步吧。还真******邪,帮猛鬼学哥配阴婚,被人围攻,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以为避开那些人了,就没事儿了。岂料是才离了狼窝,又落虎口!好端端的怎么就碰上一尸两命的女鬼了?只能看看两个与鬼打交道的人有什么办法了!”
马维久扶李倚露出堂屋后,停尸房里剩下黄天平、邓发坚、搭骨师三个,房间里显得冷冷清清起来,好象还有些阴风阵阵的,只是不太明显,三人都不敢说感觉到有阴风掠面。搭骨师在马维久面前夸下海口,要搞定女尸的,就取来铜盆又换了新水。
把铜盆放在女尸前,把通阴术施展一遍,只听咒语低低响起,沉静的房间里就开始发生变化,先是有一阵阴风轻轻拂过,过得一会儿,房中阴风大作,似有人低声谩骂,接着是发出愤怒的叫喊声,开着的屋门、窗户啪啪啪的作响,特别诡异。
邓发坚这个时候其实是挺害怕的,但他咒语既然已经念动,就断断没有停下来的理由。他虽然筛糠一样抖着尿湿了的双腿,但似乎还没有忘记咒语,倒也念得顺口。那邓发紧在一旁看着、听着,眉头一皱,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便轻扯了一下黄天平的衣袖。
黄天平正看搭骨师作法看得入神,突然被邓发坚扯了一下衣袖,还被吓了一跳呢,转过头来就想把邓发坚骂上一顿。一看,邓好坚扯完自己的衣袖后,人就凑近前来,很小声地对黄天平道:“听清楚了吗?不对劲呢!”
“怎么个不对劲了?”黄天平糊里糊涂地问道。在他看来,搭骨师作法,女鬼嚎叫,最正常不过了。就好比人被打了,叫起痛来,有什么不对劲呢?最正常不过了。
“嘿,你怎么那么愚笨啊?难道,你没听出来吗?那女鬼的声音不对劲啊!照理儿说,这女鬼被搭骨师念咒了,应该是尖利惨叫才对啊!是不是?可你听那鬼的号啕声?老声老气的,分明是个男子的声音嘛!”邓发坚把不对劲的事儿这么一摆出来,黄天平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起来。
邓发坚说得对啊!这鬼的号啕声,不似是女鬼在叫啊!倒象是一只男鬼在叫呢!
黄天平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邓发坚又说话了。“怪道呢!这女人才死,怎么可能就变作厉鬼了呢?她顶多是不愿离开尸身,与索命鬼闹,那也只是它们鬼道之间的事情!女尸还没有那个法力,闹到这人间来。分明是有其它鬼借了女尸之身来和我们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