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哐当”的一声响,门被人猛烈地撞了开来,外面守夜的民兵莽莽撞撞地冲了进来,瞪着一双责备与不满的眼睛,他准备骂人的说话还没有出口,邓发坚就看到,他的身边卷起了一阵阴风……
“叫什么叫!谁叫的有鬼?指给我看看,鬼在哪里?你给我捣什么乱啊!”
这黄天平一听,就向邓发坚身边靠了靠,抬起有些惊恐的眼睛瞪着冲进来的民兵,一句话也不说!他不是怕那民兵,而是那民兵要他指只鬼出来给他看看。他去哪指给民兵看,鬼在何处?
“指不出来了吧?都给我安静点,别装神弄鬼的,想逃跑吗?那不是找死么!警察未来调查清楚之前,越是想走,越说明你们心里有鬼!”守夜值班的民兵非常严肃地把五人教训了一顿,一脸不高兴的又出去了。转身就把村委的门反锁起来。
照理说,那民兵离开村委并把门锁起来了,村委里就应该有些闷热。可是,等到那民兵离开办公室后,刚才刮进偏房的那股子阴风,又悄悄地从停着死尸的偏房里刮了出来,呼呼的、阴阴的,似乎比刚才还大,也不知是不是“它”生气了?
最诡异的是,从办公室往偏房里看,那白色的被单在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下,不知怎么就被掀了开来,落在了尸体的旁边。仿佛有人起床的时候,把被单子掀起好下床一样,直看得那马维久毛骨悚然起来。而且,这个时候,没有白被单盖着的韩林峰,面无血色的脸上死白死白的,恐怖异常。
那已经死去多时的韩林峰,就这样僵硬而静寂地躺在担架上,还穿着那怪异的新郎衣服,红色的外套与四周雪白的墙壁显得格格不入!就在这个时候,往偏房里偷看的马维久,突然看到了非常惊恐万状的一幕!
只见那个已经僵硬又脸色发青的韩林峰,忽然就小指动了一下,还在马维久怀疑自己是否看错的时候,韩林峰的眼睛猛然张了开来,放大的瞳孔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我的妈哟!活见鬼啦!诈尸啦!”马维久哆嗦着叫喊起来,一个挺不住腰板,人就往一边儿歪过去。那黄天平就坐在他的旁边,已经听到他不停地嚷嚷了的,正心惊肉跳得不行,又见他歪着身体往自己歪倒过来,连忙颤抖着伸出双手去扶马维久一把。
搭骨师一向以邓发坚为精神和力量的依靠,所以听得马维久叫嚷起来的时候,他就转过头去瞄了一眼邓发坚,见他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双手也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他相信,今晚遇到的一定很凶猛,便眼珠子一转,对着门外大喊道:“报告民兵,真的有鬼啊……”
村委办公室外面早已经黑了下来,村委外的路灯半明半灭的样子,那淡淡的、依稀可见的光线透过窗框漏进了偏房里去,刚好形成黄色的光影洒在了韩林峰的红色新装上,偶尔斑驳的树影还在晃动,除此以外再也没有一点生气。
搭骨师大叫一声后,门外却没有什么反应。值夜的民兵忙了这大半天的,也早已感到肚饿,大概也量村委办公室里那五个人不敢私自逃跑,就安心回家吃饭去了。
室外的静寂无声,似乎给了那些鬼魂出来吓人的机会。有那么一阵子,村委办公室外毫无风吹的情况下,却有一股阴风如同空调的冷气固定吹向一个方向那样,从门缝里直往办公室里钻,没用多少时间,村委办公室里就冰冷透骨了。
五人仿佛来到了一个封闭的冰窟窿里一样,忍不住就浑身发起抖来。怎么好象从夏天进入到寒冬似的呢?李倚露本来因为昨天被猛鬼学哥上了一天的身,已经无精打采很久了。这当然是表明她的身体很虚弱,所以这阴冷之风吹进来后,她就蜷缩着在打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