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村的支书以及村民们盛心要留下李倚露五人,说好帮着做个安魂仪式,好把韩林峰的鬼魂引向安分守纪方面去。所以,当晚在村里就大吃大喝起来。这韩家村有户屠宰好手,又烧得一手好猪,把一头刚刚红身的中猪烧得皮焦肉滑、外酥内嫩,点上酱油,嗨,哪个香就别提了。只吃得大家满嘴流油。
支书自然是极力劝酒,“吃好喝好”的说话不绝于耳,把村东头刚酿出来的头涝酒来敬李倚露他们五人,那马维久就有些得意,年轻,被敬两杯之后,已经不辩东南西北了,对支书哈哈笑起来,还在支书面前表态道:“支书,给韩林峰安魂这个事,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保证村里人不受游魂野鬼的干忧,安安心心男耕女织,把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怎么样?”
支书不想这五人里面,站起来代表他们团体的人,竟然是马维久这个小候生,想一想也不知他是否喝大了冲大头狗,自认自己是头!正想随便敷衍他几句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邓发坚张大口一副傻笑的样子,看到支书满眼怀疑地转过头来的时候,这邓发坚就点头拍腿,嘴里“是是是”的应和。
支书活了好几十岁了,可以说经历丰富,当下就猜出邓发坚在暗示他,这马维久的确是个主儿,便不敢怠慢地应和道:“说的有道理,等过两天村子里平安无事了,我叫人开拖拉机送你队出村去,顺便带些特产回去。虽然不经贵,但胜在绿色环保……”
支书说到这,对马维久弯下腰来,话锋一转道:“不知几位高人打算什么时候做那个安魂仪式呢?韩某也好安排人帮忙!”
支书这是打蛇随棍上,既然酒足饭饱了,又确定下来眼前这个马维久是个话事人,就顺势提出了问题!
马维久喝了不少酒,脑袋也有些晕乎,大咧咧笑道:“当然是越快越好,反正我们都是捉鬼人来的,既然答应留下来帮韩家村这个忙,自然是没有理由拖下去的。我们又不是混饭吃的种,早早了事我们也好去干更多事呢……”
支书顿时拍手笑道:“好,那明天我就安排村民听你队指使,该做甚就做甚,这里有些小钱两万块,你别嫌少,这是韩家村男女老少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事后还有重谢……”
马维久连忙双手摆得如同摆浪鼓似的,口中连忙不停地说:“使不得使不得。我们是经过贵村,打扰你们了,正好你们村遇上这种有点邪呼的事,而我们这些人里面又有人略懂一二,帮上小忙,纯属是举手之劳。不言钱,不言钱。”
两人左推右趟了一会儿,马维久终究没有收下支书递上来的钱,更感动得支书什么似的,正是遇上无私的大贵人了,于是喝令民兵们,“今晚,我队村遇上真正的大贵人了,为了表达我队村的真情实意,所有村里有职的,以及无职的民兵,哪怕就是立即醉倒在席桌上,也要每人敬两杯以上大贵人,听明白了么?千万别丢韩家村的脸才成!”
嗨,这不是在打酒仗么?你队村里人每人要敬我们两杯,那我们要不要回敬?纵然不回敬,我们要不要礼尚往来地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去?我们才得多少个人?总共才一、二、三、四……哎,哎,真奇怪了,怎么才得四个呢?那个邓发坚缩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