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苏瑶奇怪问。
“因为我和郑逸在一年前离婚了,我现在是他的前妻,房子判给了我和孩子,他临时搬去了学校宿舍!”
“在学校住?”我和苏瑶显然没有想到。
“你知道他最近在研究什么吗?已经失踪一个月了。”
郑逸前妻摇了摇头说:“以前听他说要研究地方戏曲文化,后来跟着迷一样,也不回家,整天自己哼哼着不知名的曲子,经常带着一个女学生东奔西走,我实在受不了啦,就跟他办了离婚,至于他去哪了,我实在不知,或许你们可以去学校找找他的同事询问具体情况。”
我点了点头,跟她告别后,与苏瑶一起赶往Z大校园。
大约十点半的时候,我们抵达了Z大的西溪校区,这算是苏瑶的母校,她轻车熟路,载着我穿过安静幽雅的绿荫路,看着路旁走过的莘莘学子们,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那些参天古树,都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有的一直生长在这,被原景利用,有的则被移栽过来,带着一份古老的气息,这个校区多是文科学院,所以古色古香,如诗如画!”苏瑶像个导游,向我讲解着。
我很赞同她的说法,这里的风景真的很美,而且清幽宁静,没有世俗的喧闹和污染,很适合授业解惑,读书育人。
十几分钟后,车子慢悠悠地停在一处绿树掩映的红房前,四层楼的建筑,很有前苏联的风格,这就是Z大的文学院。
我和苏瑶下车后,找到了文学院党政办公室,掏出警官证,说明了来历,一位姓鲍的教务主任脸色微变道:“你们是来查郑逸副教授失踪的案子吗?”
“是的,能带我们去一趟他的住处吗?”
“他在学校虽然有职工宿舍,但最近半年,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他个人的办公室里,经常三更半夜地看书做学术,困了直接躺在办公室里的隔间休息,自从他失踪后,办公室暂时上锁停用了,我们可以直接去那看看。”
“哦,那真是太感谢了,鲍主任。”我客气地说了一声,
“直接叫我鲍宇就行,走吧,我们一起过去!”
我和苏瑶跟着他上了楼,党政工团等办公室在二楼,老师和教授的办公室在三四楼,来到四楼走廊,静悄悄的,老师们多数都去上课了,要么就是有交流会、讲座,不像初高中老师,一下课要回办公室备课。
整个四楼空荡荡的,甚至走在里面,能听到自己脚步的清脆回响声。
“这一间,就是郑逸老师的办公室了。”鲍主任一边说话,一边要掏钥匙开门。
我忽然拉住了他胳膊,把耳朵贴上了办公室的门,竟然听到了里面传来一个尖细的女子声音,像是清唱出来,听不出唱的内容,不过那曲调古怪,很像是某一种地方的南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