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瓒,水呢?”
“朱瓒,肉不够啊。”
“朱瓒,有没有果子吃?”
“怎么没有啊?你先前去的前边有杏树…”
“要不你现在去摘…”
女孩子不时响起的声音不急不缓,还带着几分娇滴滴。
但这并不能让朱瓒心悦神欢,他咬牙的声音越来越大。
“君九龄!你玩够了没?”他终于喝道。
君小姐的声音停下了,看着他笑了,又肃容点点头。
看看这无赖的样子!
朱瓒咬牙气恼的将一根树枝扔进火堆里,也没力气再回到马身边直接就坐下来。
就这么点地方只要这女人有心折腾,眼就算不见也不可能不烦。
“有事说事,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玩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把戏?”朱瓒肃容说道。
君小姐含笑点点头,乖巧无比。
朱瓒看了她一眼,拿起树枝挑着火堆。
夜晚的旷野终于恢复了该有的宁静。
星空之下,火堆跳跃,马儿打着喷嚏,四周有虫鸣渐渐响起。
朱瓒第一次觉得安静真是令人愉悦。
“不过,有件事我想说。”
女声轻柔的再次响起。
朱瓒看向她,火光下女孩子神情如同声音一般柔和,安静的坐着,没有先前那种嬉笑,仪态端庄。
朱瓒斜眼看着她。
“你方才喊我君九龄。”君小姐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你能不能再喊我一次,只喊名字。”
九龄。
九龄。
火光照耀下,朱瓒的脸色忽明忽暗,啪的一声,他将树枝扔入火堆里。
“姓君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他羞恼的喊道,人也跳起来气哄哄的走开了。
君小姐看着他的背影。
“我怎么欺你了?”她说道。
只不过想要听旧人喊一声旧名罢了。
她抬起头看着星空。
物是人非,她有时候自己都不认得自己是谁了。
…………………………………
“朱瓒。”
君小姐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朱瓒下意识的就后退一步。
“你又想干什么?”他喝道。
“没什么,我要睡了。”君小姐说道,裹着斗篷走向铺好的地垫。
朱瓒戒备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
“睡就睡,说什么。”他说道。
“当然要说了,你守好夜。”君小姐说道,“辛苦了。”
还挺礼貌…朱瓒心里说道,旋即哎了声。
“你不是有那些很厉害的暗器吗?”他说道,“布置起来人鬼难近,还守什么夜。”
君小姐哦了声,在地垫上坐下来。
“以前布置那些是因为就我一个人,现在…”她说道,看着朱瓒,神情真诚又感叹,“有你了啊,你这么厉害,有你在我很安心。”
她终于承认他很厉害了,朱瓒哼哼两声,但又皱眉,这语气这话似乎没什么不对,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些暗器毒药做起来又贵又麻烦,还是省点能不用就不用的好。”
我去!这女人!
就知道她是个不正经的家伙!
朱瓒嗷的一声,看着扯着斗篷躺下的女孩子。
“姓君的!你可真是!”
“喂,就算守夜,那也轮换着!凭什么让我一个人!”
君小姐从斗篷里露出两只眼,如同夜空中的星星闪啊闪。
“凭什么?凭你欠我的,我不欠你的呀。”她柔声说道。
对话到这里没有再进行下去的意义了。
朱瓒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疲惫。
他为什么会觉得疲惫?
他曾经三日不眠不休追杀金贼,他曾经长途跋涉在这旷野里滴水不进。
那时候他都没有觉得半点疲惫。
如此的春夜,如此美的星空下。
他为什么会觉得疲惫?
他看着绣花金团亮丽的斗篷,看着斗篷下呈现的玲珑优美身形,以及那露在外边乌黑散落的长发。
这明明该是令人赏心悦目的甚至遐思无限的场景啊。
朱瓒忍不住伸出手对着星空一阵胡乱的抓挠,似乎要撕裂这恼人的春夜。
夜怎么还不过去啊?天怎么还不明啊?
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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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我,也请个假。
我今天去体检,想一更。
感谢?最后一枪?打赏和氏璧(*^__^*)
谢谢大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