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孙儿)不敢!”听了这话,赵靖西与赵钰不约而同的都垂下了头去。
太后恨铁不成钢的瞧了他们二人一眼,转身对着皇帝道:“皇上,这两个人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你任凭处置,哀家不会多说一个字!”
听了这话,皇帝狠狠的吃了一惊,他似乎是没有料到太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然而看太后的脸色,却又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他在心里面想了想,笑道:“母后,这事儿是钰儿捅出来的,朕自然会狠狠的责罚他,你放心好了。”
“不!太后听了这话,却是忽然抬起了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儿怎么能只怪一个人?要不是因为钰儿,靖儿他早已经花费及万两银子将牡丹买回去了。而若不是靖儿,,钰儿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会花九十万两的金子来买牡丹一个妓子,这两个人都是炮仗脾气,一点便着,最后能不掐架?皇上,你怪不能只怪一个。”
皇帝听了这话,越发的觉得惊奇,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生了幻觉,他没有听错吧?太后竟然是在为钰儿求情?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皇帝惊奇归惊奇,但是心中对于太后,终于还是多了几分喜爱。
而一旁的赵钰,他的震惊程度比皇帝大多了,他没听错吧?自己砍伤了赵靖西,并且处处跟他作对,而太后这个时候竟然是在为他求情?
这太诡异了!
赵钰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像是无意间吞下了一条蛇,震惊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才好。
最后,还是赵靖西的一句话打破了僵局:“母后,您说的对,这事儿固然赵钰很大的责任,但是儿子也要负担起一小部分的责任。”
皇帝听了这话,终于彻底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了,他笑眯眯的瞧了赵靖西一眼,道:“你能主动承认错误,果然朕跟母后都没白疼你!不过,这事儿终究还是钰儿的责任比较多,你们都不用再争了!”说着,他便转过头去,双眼严厉的瞪了赵钰一眼道:“你可知错?”
连赵钰都承认了错误,他还能怎么地?
“父皇,儿臣知错。”赵钰说的不情不愿,低着头,说完之后,牙关紧咬。
皇帝满意了,他转了头,瞧了赵靖西一眼道:“母后,七弟受了伤,您请太医来给他看过了没有?”
太后听了这话,顿时喊了一声:“静月!”
静月姑姑应声从殿外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弯腰道:“太后娘娘,梁太医已经请到!正在殿外等候宣传!”
“宣!”太后当即摆摆手。
静月姑姑退下去,不一会儿,便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花白胡子老头从外头走了进来,给众人请过安之后,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众目睽睽之下,拆开赵靖西伤口上的纱布,因为是新伤,他拆的很慢。
太后的目光紧紧的盯在儿子的胳膊上,心中满满的都是紧张与心疼,皇帝也紧紧的盯着这边,但是他眼中,以探究居多。
赵钰则是没有抬头去望,他下的手,自然知道赵靖西的胳膊到底伤的有多重。
梁太医还在不紧不慢的拆着纱布,伤口很快就会暴露出来,空气里顿时弥漫上一股子药味。赵钰闻着这些药味,心中忽然有些打鼓。
原本之前借着太后那些话,皇帝说不定会轻饶他这一次,还会想方设法的将他捅下的篓子补上。可是,现在赵靖西的伤口就要暴露出来了,到时候不知道那个雍容华贵的太后还会不会如此平心静气,而他的父皇,会不会因此而勃然大怒?
不管赵钰心中如何想,那纱布也是打开了。
去掉那一圈又一圈缠绕其上的纱布,赵靖西的伤口便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四周顿时响起一阵阵抽气声。
只见胳膊上靠近脉搏的地方,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伤口深可见底,皮肉外翻,森可见骨,要不是之前上过药,不知道现在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会是个什么样子。
“怎么,伤的这样重?”皇帝在瞧清楚了赵靖西胳膊上的伤之后,顿时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靖儿,你,痛不痛?”太后也瞧见了儿子胳膊上的伤,眼泪像是开了匣门一样,哗啦啦流了一脸,停也停不下来,然后,还没等赵靖西开口回答他们两个,太后忽然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朝后倒了下去!
“母后!”皇帝见状,顿时大喊一声,一把将太后捞起来,他气急败坏的冲着门口喊道:“梁太医!快来给母后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