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侯爷!胡三已经带到!”侍卫朗声向着锦安候道:“原本他就是与世子一起被抓回来的,只是……”
“只是什么?”锦安候听了这话,登时不悦道:“有什么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侯爷!”那侍卫应了一声,当即道:“夫人在院子里跪下了,她说侯爷不让她进来,她就不走!也不起身!”
“什么?”锦安候听了这话,登时吃了一惊。
侍卫低下头去,将刚刚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锦安候的眉头登时紧紧的皱了起来,良久之后,他终于气馁一般道:“让她进来吧!”
“是!侯爷!”侍卫当即退下。
锦安候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
古潇安却在锦候身后露出了一丝甜甜的笑容来。
“胡三!这几日世子到底吩咐你做了什么,你给我老实交代!”锦安候转过了头,冷冷的瞪着胡三。
胡三早已经吓的浑身颤抖了,刚刚侯爷要他命的话还历历在目,可是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开什么玩笑!他们一家都是因为夫人的照顾,才得以在侯府中生存下来,他也得以能在世子身边伺候,要知道世子可是以后的侯爷啊!是要继承侯府的,倘若他成了这人的亲信,日后还愁什么?荣华富贵当然是手到擒来!
可他哪里想到,等世子做错了事,他却是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
他不招认,侯爷就会命人打死他,可他要是说了,夫人却要进来了!到时候他也是一个死!这要如何是好?
“不说?看来你是想大刑伺候了。”锦安候盯着胡三,见他始终都不肯开口说话,终究还是冷笑一声拍拍手,对着门外的侍卫道:“来人!给我杖责胡三二十大板!”他差一点将大板说成了军棍。
可是话音刚落,锦安候夫人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她一听见这话登时就急了:“侯爷要打谁二十大板?”
锦安候瞧见她进来了,登时冷哼一声道:“还能打谁?”
“侯爷!”锦安候夫人听了这话,当即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坐在椅子上的古潇安,哭泣道:“你为什么要打萧儿?只是一个丫头,死了就死了,你何必要动我们的儿子?这不是以玉石去碰瓦罐么?”
“荒谬!”锦安候怒道:“你儿子的命是命,那人家锦瑟的命就不是命了?再说锦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还不是你这个宝贝儿子的错?要是再不管教他,日后萧儿肯定要无法无天!做出更加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说话间,外头的侍卫已经冲进来,锦安候夫人一看见这个阵仗,顾不得去分辨丈夫的话,一把牢牢的将古潇安抱在怀里,厉声道:“我看谁敢动他!”
可是侍卫们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奔进来之后,一把抓住了跪在地上的胡三,押着他便出去了。
锦安候夫人登时愣在那里,好半天之后,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打的不是她的儿子!
这时候她才有心情去反驳丈夫:“侯爷!萧儿是我们的孩子,咱们从小看着他长大!他什么时候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前他一直都在军中效力,还立下了不少军功!即便是这一年他回到府中做下了这许多错事,可他本性并不坏!侯爷为何一定要将自家儿子贬的一文不值呢?说他以后会无法无天,闯下更大的祸事来,侯爷,你多虑了吧?”
锦安候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吃惊,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锦安候夫人一眼,朗声道:“果真是慈母多败儿,这话一点不假!不错!萧儿之前是很用功,我也以为他能堪当大任,可是你看看他回到京城里都做了什么?先是勾引彤儿房里的丫鬟,如今又差点逼死了华儿屋里的锦瑟,我今日派出去的侍卫还是将他从妓院里找回来的!这么一个纨绔子弟,你告诉我他本心纯良?本性纯良的人能逼死一个又一个的丫鬟么?这不是恶魔是什么?”
这连番的质问下来,锦安候夫人登时说不出话来,可她一点也不想被丈夫压住气势,不然的话,她今日就救不了儿子了!她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丈夫给他定罪?
“侯爷!秋兰之前的事情那是她自己的错!是她勾引的萧儿!”锦安候夫人一字一句道:“她那个孩子,也是我让人弄掉的,侯爷要是怪罪,那就怪罪我好了!至于锦瑟,到底是不是她勾引的萧儿,那还有待查证,侯爷您为什么就非要说自己的儿子是恶魔呢?”
锦安候听了这话,却是猛的笑了起来:“你可真会把责任往你自己的身上揽!秋兰怀的孩子总是萧儿的吧?怀孕这件事情,总不能也是你代替他做的吧?”锦安候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至于锦瑟,那丫头没死,她虽然伤了舌头,不能讲话,但是她还有手,还能写字!萧儿到底如何造下的孽,她已经写的一清二楚了!是不是真的,等下胡三招认了就知道了,夫人,你还是在一旁歇着吧!”
锦安候夫人听了这话,登时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去朝着门外望了一眼,很快,噼里啪啦打板子的声音便清晰入耳,她心中有一丝慌乱,忍不住对着丈夫质问道:“侯爷,你这么做,那可是屈打成招!”
“恩?”锦安候听了这话,登时冷笑出声:“是么?那我今日还就屈打成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