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严惩凶手……”
“我们要公正,要正义……”
“孩子已经死了,家里的困难你们不能看着不管吧?还有丧葬的各种费用……”
说以上话的,都是死者的亲戚邻居。
“我要我的女儿,只要你们能把孩子救活过来,其余的我什么都不要……”哭着要女儿活过来的,是死者的母亲。
对于一个心神绝望的母亲这种根本让人办不到的要求,张雅音没有反驳,她的眼角里也噙满了泪水。张雅音不仅仅是公安局的政委,她也是孩子的母亲。对于一个失去了自己含辛茹苦抚养成人的孩子的母亲,她的心里充满了同情。可是,这位母亲的要求,她又实实在在无法做到。
其实,不管是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问题,最后的焦点都会落在赔偿费用上面。一条人命,三五万元就打发了事。真不知道那些斤斤计较赔偿费得官员心里是怎么想的?假如,假如有人说花十万,二十万或者一百万一千万买他一条命,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会答应呢?
死去的这个女孩儿,生前不管是从事的什么职业,或以过的是什么样子的生活,死后却需要用那一层膜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难道不是对人生、对社会最大的讽刺吗?
假如,请让我再假如一回吧。假如这个女孩子因为交了男朋友,或者已经结婚,或者在学校里的一次跳远,一次运动,或者……或者……她已经失去了那一层能够证明她是一个纯洁女人的那层东西,这个案子又该怎么办?
真的那样,死者的家属是不是还会如此群情激昂,还会不会理直气壮的为女儿讨要一个说法?
真要是那样,围观的群众还会不会从感官上认定女孩是无辜的?
真要是那样,那些打人的人还会不会惊慌?还会不会承认自己抓错了人?或者,这个女孩子又会因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而被认定为是畏罪自杀吧?
太多的“假如”、“或者”都是未知数,偏偏这个女孩子就有那么一层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东西。于是,太多的人争议的焦点就成了这个女孩子有那一层东西怎么会是出来卖的呢?可是,就算她真的是做这个行业的,那就可以随随便便的被人打死吗?
看着忙的不亦乐乎的苏晓琳,看着口干舌燥劝说人们不要冲动的张雅音,看着群情激昂的死者亲属和愤愤不平的围观群众,李军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自己,不也是在骨子里面受到这样那样的束缚无法放开自己的思绪么?从小受到的课堂教育,从小听到的家庭教诲,或者说华夏古国数千年来的思想道德传承,都在禁锢着自己的思想和行为。
李军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不论做什么都是无比失败的。
作为一个学生,自己不在学校里面老老实实的待着,严格的说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应该算是不务正业,做学生自己是不合格的。
作为一个老板,自己手底下的企业、公司每年赚多少钱自己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对公司的管理了,那么作为老板自己也是不合格的。
作为一个丈夫,自己口花心花见一个爱一个,多情滥情最后就是无情,与二十多位美女的纠葛让自己顾此失彼,有的女人一年里面也见不了几次面,这样对那些深爱自己的女人是不公平的,这方面自己不仅仅是不合格,简直就是个混蛋。
作为当前国内最有实力的黑社会老大,自己不准许社团走私贩毒,不准许成员欺凌弱小收保护费,不准许……等等等等,更让人可笑的是,碰到事情的时候,自己宁愿通过艰难的取证诉诸正常的手段,而从心里排斥冲冠一怒五步流血,那些动辄成百上千人举着砍刀大杀四方的凶悍场面从来就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发生过。
这还是他妈的黑社会吗?黑社会是什么?是刀头舔血眦睚必报,是偶有不满五步流血,是不管有理没理我的拳头硬我说了算的蛮横,是谁不服气就灭了谁的野蛮……
自己混的不是黑社会,自己的骨子里面梦幻的是孔老夫子所描述的理运大同。可是,看看这个现实的社会,自己不仅仅是幼稚的可笑,而是脑袋被驴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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