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摧枯拉朽

清晨，温暖的阳光刚破开晨雾，王小啼就翻了起来，不停地抓着身子，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怎么了，小啼，天还早，不多睡一会儿吗？”孟氏早已穿着洗漱了一番。

“额，浑身老痒。”

“是不是被虫子咬了？”孟氏坐回床沿，关切地问道。

对于孟氏，王小啼根本不隐瞒什么，抓了抓脑袋，道：“绝不可能是虫子咬的，我感觉鲜血在沸腾，像是要流出来一样。”不经意地一抓，王小啼抬起手臂，发现爪子上全是发散着恶臭的血液。

“这是”孟氏完全不知所以，王小啼细心浏览过那本《修炼者基本法则》，自然知道这是即将突破至气血的症状。

“娘亲别担心，这是要突破到气血境界了。”

孟氏不懂气血境界是什么东西，看到小啼欣喜若狂的样子，想必也没有什么危险，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缓缓的道：“这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娘亲，家里可否有补充营养的东西。”王小啼强忍着痛痒才挤出这句话。

“补品？”孟氏嘀咕道，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移开水缸，几番刨挖之后，竟挖出来一棵人参。

“这是你爷爷为了给你爹吊住一口气购买的百年参王，还剩下这么一棵，本来想在生活紧迫的时候拿出来换点钱的。”孟氏双手捧着人参，将之递给小啼。

王小啼二话不说，拿着人参就往外跑，嘴里喊道：“不担心我，马上回来。”

这是后山的一处水潭，晨露微凉，顺着叶脉滴落至平静的水潭面，激起几丝涟漪，小啼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不顾潭水的冰冷，一头猛扎下去，整个人随即便没入谭中，只剩下一个脑袋浮在水面。

久而久之，水潭的表层开始微微颤动起来，掀起一丝丝白气，玄妙无比，一滴鲜血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王小啼的脸上，紧接着一滴、两滴、三滴，越来越多，血珠顺着毛孔渗透出来，那股恶臭令王小啼实在难以忍受，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睁眼瞧了瞧，却见周身一圈清澈的泉水全被染成了血红色，十分刺眼。

随着身体内血液的流失，王小啼越发无力起来，心想是时候了，随手将整个人参咬碎吞了下去，那股苦涩的味道荡气回肠，体内清爽不已，这股能量虽然不够，但总算能够维持他的突破。

王小啼再次睁开眼，发现身体表面布满了一层猩红的血液，就连脸上都是这种东西，沾染在身上，极为瘙痒，王小啼一个仰面，咕嘟一声整个人没入到潭水中，让清流洗刷身上的恶臭。

好一通清洗，他才将一身腥臭的血液完全清理干净，感觉精神飒爽，整个人就像一个新生儿，皮肤白嫩，血肉内没有一丝杂质，每个毛孔仿佛都会呼吸，极为奇妙。

“气血境界吗？”王小啼双拳紧握，感受到增长了不少的力量，嘴角一挑，不禁露出一股笑意

十五岁的小啼焕发出青春的气息，其俊朗的面容以及迷人的眼眸让所有人都不相信这是个妖孽的儿子，但是，越是这般，就越多人心生怨恨，就如王朗，他可是自称古南城第一帅，可是眼看着小啼越长越帅气，这令从小顺事顺心的他如何咽得下气。

越想越气，王朗每次晨练的时候都会留意四周，想寻觅小啼的身影，但令他郁闷的是，这小子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跟缩头乌龟一样，一缩就是几个月。

“好哇，臭小子，居然敢躲着老子。”王朗恨得直咬牙。

晨练结束，王朗一个人大步向后山走去，这些日子因为王小啼而让自己郁闷了许久，他决定要好好出口气，调节一下心情。

刚出后院大门，王朗就听见几声清啸声，偶尔还有几声空气震荡的声音传来，王朗纳闷暗想道：“是哪个家伙这么勤奋，居然跑到这里来开小灶。”

好奇心大起，王朗循着声音慢慢摸索过去，他几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片刻便被这里的美景吸引住了，芳草凄美，绿树成荫，偶然几只小兔于绿丛间闪过，灵活灵现。

“好哇，原来小啼这个贱人居然生活在这么美丽的地方，老子非打折了他的腿不可。”想罢，王朗继续前行，直到翻越一个小山丘，终于见到了练功之人，这人身材瘦削却挺拔精神，身穿一袭蓝袍，青丝流瀑，眉宇间自然地流露着青春的气息，剑眉横飞，英俊潇洒，面如冠玉，正是令自己厌恶至极的王小啼。

“哟，大帅哥在练武啊，想必王家的几招都被你偷学尽了吧。”王朗几步走过去，话里充满了讽刺意味儿。

听见人声，王小啼立马收起练功的姿态，眉头一皱，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但在实力达到足够强之前，倒也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纠缠，随手捡起脚边的蓝色外套，径直向草棚的方向走去。

眼波平淡，同时带着一丝厌倦，小啼这幅模样俨然就是像看到苍蝇一般，令王朗十分不爽快。

“嘿嘿，长本事了嘛。”王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怒极反笑，身形一闪，整个人整个人便向王小啼冲去，面目狰狞，张嘴大喊道：“贱东西，老子今天非得打残你。”

速度疾快，骨骼间相互碰撞而发出一种噼里啪啦的脆响，这五年内，王朗俨然也进入了气血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