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个小妖看着受罚的云裳，那青面魔带着一干手下怒气冲冲的走了。

云裳在水里面不停的挣扎，叫得那叫一个凄厉，却也不敢望岸上爬。

“夜华，那水里，有什么？”听了一会儿，韩梦晓心里实在瘆的慌，低了声音问夜华。

“我也不知道，我们看看吧，”夜华挥了袖袍，神力笼上通天镜，那水底下的情景就呈现在了镜面上。

是鱼，密密麻麻的小鱼，身子不过一寸，在不停的撕咬着云裳的皮肉，连绯红的血一起吞进了肚里去，而一块皮肉被撕下，伤口处马上又生出一块新鲜的，继续被撕咬，周而复始……

身子不自禁的抖了抖，恶心的感觉涌上来，韩梦晓抓紧了夜华的手臂：“这，这是什么东西？”

夜华将她抱紧了些，收回镜子：“是食人鱼。”

“她，很痛苦！”稍稍平复了一下胃里面翻涌的感觉，韩梦晓平静的道：“或许，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太重了一些。”

“你……”夜华将韩梦晓的身子扳过来，与自己面对面，黝黑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她害了你，两世，她让我们……”

“她只是爱上了你。”韩梦晓叹了一口气：“她确实不配做天女，残忍狠毒，自私至极，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但一死恩怨消，若灰飞烟灭也就罢了。”